是個男人，就應該有男人該有的力量。

他做到了。

可是，很多時候，他的力量都用在壓製我的身上。

見他沉默，沒有回答的意思，我輕扯唇角，往後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李牧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也好。

我不想在别人面前爭吵。

就在我以為沒有結果，準備轉身離開時，陸星塵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是我的夫人。”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樣的答案，但在聽到陸星塵的回答，我到底沒忍住嘲弄，扯起唇角。

“夫人？”

“陸星塵，道出這話，給出這樣的身份時，你真的不覺得心虛或者不舒坦嗎？”

我以為我會瘋狂，會發噱的笑。

都沒有。

除了扯起的唇角，我平靜得就像個局外人。

“若是夫人，那夫人該有的體面，對外的相敬如賓，你什麼時候給過我？”

“你的答案，真的很讓我意想不到。”

“哪怕，你說我是你曾經的愛人，或許，都會比現在好，畢竟當年我們在一起時，你說過，是因為愛我，才會在一起，才會娶我。”

我愛他愛得卑微，愛得飛蛾撲火，但我對愛情，也有屬於自己的見解。

因為曾經親眼目睹顧淩峰和生母的悲劇，從那之後，我希望我和未來丈夫，是真心相愛才在一起的。

一次宮宴，一次意外，差點毀了我和陸星塵，但我始終堅定嫁人的前提是相愛。

陸星塵也告訴我，娶我不是被逼的，他甚至為了娶我而甘心在謝雲瀾她們面前跪下。

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曾經的陸星塵真的讓我感覺到他對我的愛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還要騙我。

“陸星塵，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剖開你的胸口，挖出你的心臟，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

“為什麼。”

“我到底做錯什麼，讓你如此對我！”

話到後面，我已經無法真正冷靜下來，心口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帶著尖利的冰淩子的冷風往裡灌。

好痛。

好冷。

明明是在夏日，卻有種冰冷冬日，身處極寒之地的錯覺，周身都是寒霜。

我真的不明白！

重生以來，我一直剋製著自己不要歇斯底裡，不要瘋魔，不要報複，更不要心動，不要心痛。

就連難過都不能有。

或許我做得不夠好，但我很努力地去做了。

可是，陸星塵不願意放過我。

他始終不願意和離，卻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對許明月的溫和不同，一次一次，一遍又一遍地淩遲著我的心，逼迫我朝著瘋子的方向發展。

或許，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讓我有情緒，故意讓我覺得，死了才是解脫，活著就會被他營造出的情緒左右！

活著，就等同被他折磨，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與前世一模一樣的悲慘結局！

“陸星塵！”

“你就是想把我逼瘋，想讓我承擔所有惡名，讓所有人都唾棄我，厭惡我！”

“你做到了！”

“你早就做到了！”

“為什麼，你還是不放過我！”

“你那麼愛許明月，不捨得她受一點委屈，為什麼還要讓我成為你們愛情的墊腳石！”

“和離！”

“我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