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他們來漠河?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這說什麼?
“江亦,我警告你。要是阿楚不能活著回海城,我絕不會放過你。你也别想進施家的門!”
薑文怡的聲音,還在鋪天蓋地地席捲著我的耳朵。
我直接將手機擱在桌子上,不掛,也懶得聽。
嘴裡美味的酸菜包子也變得索然無味。
一個是我法律上承認的,結婚多年的妻子,一個是與我留著相同血緣的,親生母親。
為什麼她們的心,卻如此一致地向著一個外人?
現在想來,施望楚不僅僅是替代了我的身份,他更是奪走了屬於我的全部人生。
並且這個影響,會一直延續到我死為止。
我為什麼要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
施望楚,蔡貞,我必然要讓你們因毀了我的人生而付出代價!
“江亦,你說話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
蔡貞的聲音,依舊從手機裡不斷地發出來。
鄭言隻顧著往嘴裡塞東西,大氣也不敢喘。
畢竟電話裡責罵我的人,是威樂公司的施家太太。
我拿起手機:“還沒有罵夠嗎?手腕是我替他割開的嗎?你能不能查清楚事實再來興師問罪?”
“你應該去罵那個你養大的廢物,而不是在這裡責怪我。”
薑文怡不敢相信我說話會如此粗魯,“江亦,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我冷哼道:“薑女士,看你這二十多年費儘心思,卻隻養了這樣一個廢物。我突然覺得,沒有在你手裡長大,似乎也不算什麼壞事。至少我,絕對不會去無緣無故傷害自己的身體。”
薑文怡再一次被我的話所驚到。
“不夠堅韌,不配在商海裡浮沉。你不過是養裡溫室裡的一枝花,供自己觀賞罷了。”
說完,我便掛斷電話,繼續安靜地吃飯。
談話的內容,一字不落得讓鄭言聽了去。
我自嘲的問他:“所以,你現在還覺得,施家的安保人員會選擇護著我嗎?”
鄭言欲言又止。
我喝完杯中的牛奶,望著鄭言道:“我不像你想的那樣,有施家作為後盾。你也聽到了,人家甚至還不一定願意認我。或許我並沒有能力帶你尋找當年的真相。鄭言,你可以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說完,我便起身離開,也為了給他空間,讓他能夠更好的考慮這件事情。
鄭言沒有跟上來,估計是被薑文怡對我的態度,給勸退了。
這也正常,不受女主人偏愛的孩子,又能在這個家裡享受到什麼資源呢?
我尊重鄭言的選擇。
直到走到房間門口,鄭言卻緊緊追上來。
“亦哥,你怎麼不等等我?”
他氣喘籲籲地走到我身邊:“我想過了,無論你是誰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我說過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和我爸一樣是清清白白的。”
“當然,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一個人對抗資本的力量有限,與你合作是我最好選擇。既然施家還未到手,為什麼我們不能儘全力將它奪回來呢?這本該就是屬於你的不是嗎?”
我怔怔地望著他,或許僅憑那堅毅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成功。
我們,一定會成功!
“你說的沒錯,是要奪回來的。”
“亦哥,我有些自己調查的資料,關於當年那件事情的,你要不要看看?”
當他開始與我進行資源共享,我便知道,我們此刻已經算是真正的同盟’戰友‘。
我從鄭言這裡,從另一個角度切入這件事情中。
一切,竟然與我看到的曾想象的,完全不同。-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