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王朝不敢賭,也賭不起啊!
“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將徐奉年送出京城!”張钜鹿一臉嚴肅:“否則經今日一事,徐奉年將越發的囂張不可一世,為所欲為,肆無忌憚,再無人能治!”
話音方落。
殿外傳來急報。
眾人聞言心頭都是一凜!
急報?
又出什麼大事兒了?
“快宣!”
“回稟陛下,當朝三品劉體仁,被徐奉年手下當街斬首!”
呼——
百官同時長出一口氣。
還以為真出什麼大事了呢。
原來隻是殺了個三品大臣啊?
那沒事兒了。
徐奉年連公主都說辦就辦呢。
殺個三品大臣算啥?
皇帝眉頭微皺。
張嘴正欲說話,又來一則急報!
“回稟陛下,徐奉年無宣,卻欲強闖皇宮,且攜帶四名護衛,五名女伴,以及一名老者!”
“那徐奉年說...說不讓他進來他就立馬自儘......”
來了來了!
離陽皇帝掃了眾官員一眼!
看看!看看!
果然按朕說的來了吧?
這小子現在是一言不合就自儘的節奏
偏偏離陽皇朝卻跟他賭不起!
至此北涼世子,橫行離陽無忌啊!
“罷了,讓他進來就是。”皇帝心力交瘁的歎了口氣:“既然徐奉年沒死,隋珠公主跟其母妃也赦免其罪吧,隋珠...嗯?!”
忽的。
離陽皇帝靈光一閃:“即刻擬旨,朕特許隋珠公主與徐奉年遠赴北涼成婚!”
公主成婚是有很多講究的。
皇權至上,天子之女,自然不同尋常
公主成婚之前,是要住在宮裡的。
成婚後,
由皇室撥款出宮開府,建造公主府。
駙馬可以隨公主住在公主府中。
但大部分時候,駙馬是住在京城自己家中的,等公主有令傳召,才能去公主府侍寢。
但此刻。
離陽皇帝為了趕緊把徐奉年這尊瘟神送走,不惜打破祖製!
破例允許隋珠公主在北涼成婚!
最好一輩子都特麼别回來了!
京城,絕不允許有徐奉年這麼牛逼的人物存在!
“陛下聖明!”群臣異口同聲。
正準備借這機會多拍幾下馬屁呢。
殿外再次響起了令離陽皇帝心驚膽戰的訊息:“回稟陛下,徐奉年求見。”
徐奉年?
“不見!”皇帝眼睛一瞪:“就說隋珠公主受了驚嚇,請駙馬先移步去從風閣看望公主!”
開玩笑!
見徐奉年?
瘋了?
皇帝不敢說他,一說他就自殺。
但徐奉年橫行無忌啊!
本來下了罪己詔就夠丟人的了。
萬一徐奉年當面羞辱,
這龍顏是怒還是不怒?
怒了?自殺,掛刀警告。
不怒?那可是連最後一點面子都沒了!
“哼!”
一拂衣袖,離陽皇帝憤然下朝。*
京城外。
古道旁。
兩輛囚車之上,分别站著兩位美人兒
身披枷鎖,面容憔悴。
雙目之中滿是絕望。
正是要被押往至北涼的趙風雅母女
“母後,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最是無情帝王家。”
趙風雅淒然一笑,宛若末路的荼蘼花:“徐奉年羞辱我,最後不但我要為其陪葬,還連累母後,真不公平!”
“女兒,看開些吧,你生來便享受常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榮華富貴,這難道就公平了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隋珠公主的母妃長歎一聲。
“哼!我隻恨那徐奉年死在我的前頭,早知如此,我應該先殺了他的!”
趙風雅恨啊!
自己貴為公主,徐奉年在外沾花惹草,不顧皇室與自己的名聲,罰他下跪有錯麼?
受辱的是自己,
陪葬的卻又是自己,憑什麼?
雖然很多道理她都懂。
但此刻即將赴死的趙風雅,又哪裡聽得進什麼所謂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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