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沇聽著江慈的話,覺得好笑,“你若是想念大姐,便去信,讓大姐早些來便是!”
江慈也是這麼想的。
陳家離京不過百裡,若是快的話,一日時間足矣。
乾脆給江舒去了一封信,邀江舒早些來京。
可是,信發出去,卻沒有迴音。
江慈很是失望,問江沇,“大姐平日裡也不寫信回家嗎?”
江沇道,“寫倒是寫,隻是字不多......”
江舒的來信,大多是給父親的。
父親看完後,便收起來了。
他也隻見過一回。
還是偷偷看的。
卻見那信上隻寫了一行字:望父安康,勿念女兒,一切安好!
又等了三天,仍不見江舒的回信,江慈坐不住了,她拉著江沇,“三兄,我們去陳家接大姐吧!”
江沇聽言,連忙搖頭,“胡鬨,再過十幾日,便是你的婚期,雖說皇上和太後都主張簡辦,但到底是嫁入皇家,怎可輕待?”
皇上和太後可以不重視。
但江家不可以!
江慈道,“隻要你不說,我不說,無人知道我們離京。三兄,你就依我一回吧!”
江沇聽著江慈撒嬌般的語氣,心裡發軟。
還記得小時候,江慈功課沒念好,被母親罰抄書,江慈總是來找他,央著他幫忙抄。
抄著抄著。
被罰的人,反而睡著了,他這個幫忙的人,卻成了主力軍。
自小到大,他不知道幫江慈抄了多少書。
江沇苦笑。
面對江慈的撒嬌,他無力招架,隻得同意。
直到坐上馬車,江沇都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會陪著江慈做這般荒唐之事。
因時間緊迫,兩人一路都未停歇,隻在馬車上用了些餅子充機,總算在黃昏時候到了陳家。
江舒嫁進陳家的時候,正是陳家最鼎盛之時。
那時,陳家太祖爺有伯爵封號在身,隻不過,爵位隻世襲到陳父這一代,就已經斷了,陳父一死,陳家再無蔭護。
再之後,便一年比一年落魄。
到如今,陳家已無能人。
江舒所嫁之人,乃陳家大爺陳炳。
馬車到達陳家,江沇讓小廝前去通傳。
江沇則和江慈在馬車內等待。
可兩人等了許久,也不見小廝來請。
江沇道,“你已去信給大姐,大姐理應在家中準備上京之事!”
江慈點頭,也覺得這陳家有些反常。
就算大姐碰巧不在家中,其餘人也應該迴應一聲才對。
兩人正疑惑,便見陳炳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江沇下車,與陳炳見禮。
江慈原本打算悄無聲息接人就走,可事與願違,她也不好縮在馬車中,隻得也下來,向陳炳見了禮。
陳炳見到江慈,很是驚訝。
江慈和趙懷安和離,之後又被賜婚給淮王的事,太過匪夷所思,陳炳自然也聽說了。
“實在不湊巧呀,夫人大前日去清月庵上香了,怕是要過兩日才會回來!”
江沇道,“原來如此!”
難怪一直不見大姐回信,原來是去上香了,怕是還沒看到江慈寫給她的信。
陳炳道,“三弟和五妹不如進府,我讓人備下酒菜,住一晚再回去?”
陳炳話說的好聽,可言語中卻並無邀請之意。
甚至身形都未動。
江沇和江慈都不蠢,怎會不明白陳炳所言,就是客套之意。
江沇也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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