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道,“肖姑娘,我最後與你說一次,你若是願意,我可請母親為你擇一門好親事,併爲你置辦豐厚嫁妝,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王家任何一個人,我王家永遠不會接納你!”
肖怡君抬起滿是淚痕的臉,“不,不,我不要,除了你,我誰都不嫁,倫哥哥,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王倫面上沒有任何波動,“肖姑娘,恕王某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肖怡君拖著瘸腿撲到王倫面前,雙手死死的抱著王倫的褲腿,“倫哥哥,求求你,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哪怕是為奴為婢,我也心甘情願,你若是不同意,那我......那我隻好去死......”
話落。
王倫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哐噹一聲扔在了肖怡君的面前。
王倫冷聲道,“那你就去死吧!”
肖怡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倫。
看著這個素有君子美名的男子!
她像是不認識他。
她認識的王倫,最是心慈手軟,怎會讓她去死?
紅杏跑了過來,怒聲質問,“王公子,您怎能這樣對我家姑娘?您若是逼死了我家姑娘,您的名聲也必定不好聽,王公子就不怕前程儘毀麼?”
王倫冷笑一聲,可憐又可悲,“為了這可笑的名聲,我被拖累十年,為了這可笑的名聲,我的婚事也黃了,你說我要這可笑的名聲做什麼?”
他想起江慈。
想起那個曾說會認真考慮的女子!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候,是肖怡君毀了這一切!
他就是顧忌太多,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才會被肖怡君拿捏數十年。
想到這裡,王倫竟仰頭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竟落了淚。
紅杏被嚇住了。
肖怡君也慌亂的鬆開了王倫的褲腿,絕望跌坐在地上。
次日一早。
肖怡君收拾行裝離開了京城,走的無聲無息。
王家人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內心是五味陳雜。
長了十年的毒瘤,總算是割了!
可割下這顆毒瘤的代價卻太大了。
與此同時,欽天監也用高承佑和江慈的生辰八字,算出了兩人的婚期,就在下月初六。
緊接著,禮部送來了聘禮。
江沇看著擺滿庭院的聘禮,喃喃道,“怎這麼快?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二哥和四弟!”
江慈道,“二哥和四哥怕是趕不過來了,蜀州和青州都離京城太遠,就算緊趕慢趕也要一個月有餘!”
眼下離婚期隻剩二十天。
就算派人快馬加鞭送信過去,也遲了。
江沇眼中滿是失望,“二哥和四弟沒能參加你的婚宴,定會怪我!”
江慈想起高承佑與她說的那些話。
她與高承佑的這段婚姻,興許不會走太久。
江慈道,“兩位兄長不來是對的,興許再過不久,我又不是淮王妃了,免得兩位兄長白跑一趟......”
江沇正在清點聘禮,沒聽太清,“你說什麼?”
江慈笑笑,“沒說什麼,隻是在想,我已經好久不曾見過大姐了!”
大姐江舒大江慈足足十五歲,江慈小時候最是粘著江舒。
江舒也最是疼愛江慈。
江舒的婆家陳家,離京不過百裡。
但江舒嫁人之後,就極少回孃家。
如今想想,兩姐妹已有數十年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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