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馨快速地伸著冰冷的小手,擦去臉上滾熱的淚水,突然一陣悲傷再襲擊而來,她突然重喘一口氣,對著千萬裡毫無一人的世界,身體微地痛苦抽搐,再也啞忍不住,仰頭迎著冰冷的小雨,痛哭起來,眼淚顆顆地劃落,嗓子哭叫中,越來越嘶聲沙啞,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隻是對著那個冰冷無情的世界,再蒼白無力地哭著,愛情好辛苦,愛情好孤單,因為愛情是倆個人的事,可是她的愛情,卻擠進了第三個人,所以她要承受三個人的痛苦。
一個脆弱的身體,怎麼承受三個人的苦?
這個粉紅色的小身影,繼續在這白茫茫的世界中,悲傷痛哭,因為她知道有點事,要告别了,今天走上來,親手撤下這場愛情葬禮最後的一點執著,眼淚彷彿形成點點如同瑩火蟲的晶瑩純潔光芒,飄散在空中,讓它隨風隨時間去了,她哭泣地看著那點點光芒,不捨,痛苦,卻站在生命中,向著那個純潔的小女孩,揮手道别。
戀人啊,聽過一句話嗎?不要讓你的愛人,為你撕心裂肺哭一次,因為當她哭儘這一次,可能再也不會像過去那般愛你了。
醫院,VIP休息間。
蔣天磊一人身著白色西服,站在全身鏡中,冷臉地整理黑襯衣,看了一眼沉默的冬英,手一揚。
冬英立即捧著一個黑色的絨盒,輕展開來,走到他的面前。
他親自接過雪藍色的襟花,放領前一帶,才沉聲地問:“昨晚你說什麼了?”
“啊?”冬英有點愣地抬起頭,看向他。
蔣天磊親自整理了一下西服,才看向全身鏡中的冬英微紅的眼眶,再問:“你昨晚出病房後,和昊然說什麼了?”
“......”冬英低下頭,握著那個空盒子,不敢作聲。
蔣天磊也沉默地看向她。
冬英想了想,才柔聲地說:“我讓莊總裁去看看可馨......想著昨晚她可能會在影劇院等你......等一個晚上怎麼辦?”
蔣天磊看著她。
冬英有點感歎地說:“萬一......她和我一樣,抱著一束玫瑰花等你,怎麼辦?”
蔣天磊的雙眸微地閃爍,腑下頭,看向台前擺放著款款香水,正挑選自己今天合適的香水,才說:“她不會像你這麼傻。”
冬英沒敢作聲。
蔣天磊手指劃過香水的台前,沉凝了一會兒,才問:“昊然昨晚去了嗎?”
“去了,很緊張地跑過去了。”冬英說。
蔣天磊的雙眼重地一眨。
冬英再柔聲地說:“我昨晚瞭解了一下情況,莊總裁那邊沒有訊息過來,可是我今天早上過來醫院的時候,才看到上次為可馨治病的醫生,說昨晚可馨淋了雨,燒了將近四十二度......”
蔣天磊即刻抬起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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