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李雪鳳一想到矯健的少年郎翻身上馬,英姿勃發,卻不曾看她一眼的模樣,就氣得渾身發顫。
孟雲常過來的時候,李雪鳳正摔了個瓷碗。
孟雲常眉梢一挑。
李雪鳳年輕貌美,又是剛納進府,正是新鮮勁最濃的時候,他並不著惱,反而含笑道:“我說雪鳳,這是怎麼了?可是今天回鄉探親,你家親戚給你氣受了?”
李雪鳳哪能跟孟雲常說,她是在因著先前看上的少年不理她而生氣。
但,讓她就這麼嚥下這口氣,那也是必不可能的。
她嬌嬌的倚到孟雲常懷裡,眼珠子一轉:“倒不是我家親戚,是我姨母那邊村子的一戶人家。以為有幾個錢了不起了,那戶人家的丫鬟竟然拿眼斜看我。真是猖狂極了。”
孟雲常失笑:“我還當是什麼事,就這麼件小事你氣了這麼久?”
李雪鳳嬌嗔道:“老爺什麼話,我可是你的妾室,在外頭代表的是你的臉面。那喻家以為自己娶到了柳大學士的孫女,就不把老爺放在眼裡,我這才氣的。”
“喻家?”孟雲常冷笑一聲,“就是娶了柳大學士那傻子孫女的那戶人家?”
他挑起李雪鳳的下巴,神情玩味,“雪鳳啊,爺雖然不怕那什麼柳大學士。但爺心裡也清楚,你這是拿爺當槍使呢。”
李雪鳳受寵非常,沒見識過孟雲常的手段,根本不怕他,她反倒委委屈屈的一撇嘴:“老爺,可人家在外頭受了委屈,本就是丟了老爺的顏面嘛。”
孟雲常眯著眼笑了笑:“行。這都是小事。爺給你出氣也行,就是要看,你要怎麼謝爺了......”
“討厭~”
很快,屋子裡傳出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親熱聲來。
翌日一早,李雪鳳還在夢鄉,孟雲常穿上衣服,繫上腰帶,出了屋子臉色就淡了下來,讓人把昨兒跟著李雪鳳去南坨村的那兩個粗使丫鬟叫到了前院。
“昨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一五一十的說。”
孟雲常神色平常,但眼裡的陰狠卻是猶如實質。
李雪鳳那說辭,他頂多信一半。
他可不想他養著解悶的一個東西,還有什麼事瞞著他。
其中一個粗使丫鬟臉色一白,瑟瑟抖著把昨日發生的事一說。
當聽到李雪鳳糾纏喻家出來的一少年,結果那少年卻無視了她,上馬走了——打那之後,李雪鳳的臉色就差得很時,孟雲常神色猙獰幾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丫鬟嚇得連連磕頭,說她句句是真,絕無虛言。
孟雲常陰森森的坐在那兒,突地冷笑一下。
好啊,這李雪鳳說是回鄉探親,依他看,是去會姘頭吧!
賤人!
......
槐哥兒早上慣常是去無名道觀跟著老道士習武,柳哥兒則是去柳家别莊跟著柳老太爺讀書。
至於柏哥兒跟桂哥兒,則是結伴去學塾。
但這一日,巷子裡突然竄出兩個蒙面的賊人來,青天白日的就要把柏哥兒跟桂哥兒往巷子裡拖,揮著拳頭就開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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