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亓鴻危亓婭在祖母聶皇後身後瘋狂點頭,又可憐巴巴的賣萌看向他們爹:“爹爹......”
危時宴頓了下。
到底是沒扛過。
“以後不可這樣亂翻了。”危時宴道,“不然,你們就在牆根下站滿一個時辰。”
危亓鴻危亓婭點頭如搗蒜。
他們隻是有次見他們爹孃在一起放風箏,那風箏飛的好高!
比他們的蝴蝶風箏,伯勞風箏,飛的都高!
奇怪了,明明都是孃親做的,為什麼爹爹的風箏飛的那麼高呀?
他們隻是好奇嘛!
誰讓他們爹爹那般寶貝自己的風箏——
危亓鴻危亓婭兩個小傢夥賊兮兮的對視一眼,顯然還不肯放棄,準備下次再醞釀一番。
危時宴這個當爹的,哪裡看不出一兒一女的小心思,正擰了眉想警告一番,就見危亓鴻危亓婭兩個小傢夥黏糊糊的去抱他們祖母的大腿:
“祖母,祖母,你上次給我們講的那個故事還沒講完呢。”
“對呀對呀,祖母再給我們講講嘛。”
“好好好,走,咱們去涼亭那邊講。”哄得聶皇後喜笑顏開,一手一個乖孫,牽著走了。
危時宴無聲的看著祖孫三個的背影消失在遊廊拐角,這才轉身去了內室。
杏杏月份已然大了,平日裡嗜睡的很。
危時宴進去的時候,杏杏剛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宴哥哥。”
成親多年,杏杏還是習慣喊兒時的稱呼。
危時宴拿了個大迎枕放在杏杏身後:“......今兒好些了嗎?”
杏杏迷迷糊糊的朝危時宴綻出一個笑:“你每日都幫我揉,已是好多了,腰也沒那麼酸了。阿婭她們呢?”
“母後來了,阿婭她們犯了錯,怕被我罰,纏著母後去涼亭講故事了。”
杏杏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兩個小傢夥,都賊精賊精的。”
危時宴忍不住思索起這幾年他思索過很多次的問題。
都是龍鳳胎,他大哥大嫂的小石頭與嬌嬌,就沒有這般整日上房揭瓦的調皮。
喻家那幾位舅兄的孩子,十幾個裡,也沒有一個能像鴻哥兒婭姐兒那般調皮搗蛋。
他與杏杏性子都是沉穩的,生出來這對小魔王就好像克他們一樣。
整日裡琮王府都雞飛狗跳的。
難道是因著,這兩個小傢夥自從一降生,不僅是嘉正帝聶皇後疼愛,信國公府的兩位老人家也疼寵的不像話,喻家的那些長輩,更是對兩個小傢夥要星星不給月亮,含在嘴裡都怕化了。
在這樣滿是疼愛的環境裡長大,隻是上房揭瓦,是不是......也還可以?
還好,他唯一慶幸的是,兩個孩子最後的懂事用在了杏杏身上。
危時宴看向杏杏,這些年,時光在杏杏身上好像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她饒是已經生育了一兒一女,眼下又懷著身孕,但看著依然如同少女般。
杏杏察覺到危時宴在看她,歪頭一笑:“怎麼啦?你是不是在想,我肚子裡這個,可别想他們哥哥姐姐那般調皮才是?”
危時宴想了下,雖說苦惱於孩子的調皮,卻也還是搖了搖頭:“不,我們的孩子,隻要健健康康就好了。什麼性子,都可以。我隻要你與孩子平安。”
杏杏抿唇一笑,握著危時宴的手,低低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午後的陽光傾灑在二人肩頭。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這漫長人世間,有你相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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