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樹影婆娑,青年朝她笑了笑,伸出了手:“走。”
......
十年後。
“你確定,那東西,真的在這?”
“我上次看到啦,是放在這沒錯呀。”
兩個穿著錦衣的小傢夥,撅著屁股趴在一個打開的錦箱之上,正在那翻找著什麼東西。
他們找的起勁,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已經有了個身影出現。
直到兩人終於找到,發出一聲歡呼來:“找到啦!”
“找到什麼了?”
一道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驚得兩個小傢夥一時都沒趴住,倒栽蔥一般紮進了箱子裡。
等兩人狼狽的從箱子裡爬出來,就見著他們的爹,正抱臂站在箱子後頭,平靜的看著他們。
兩個小傢夥臉白了白,顫著嗓子喊了一聲“爹”。
他們簡直是心如死灰。
危時宴看著兩個小傢夥手裡拿著的東西,蹙了下眉,朝兩人伸出手去。
兩個小傢夥站在箱子裡,見他們爹伸手過來,還以為他們爹是要來拉他們的,正歡喜的也把手伸過去,就見著他們爹沒理會他們伸過去的小胖手,徑自取走了他們手中的東西——一個精緻的鶴形風箏。
兩個小傢夥:“?”
不是,爹?
“還好沒壓壞。”危時宴檢查了下手裡鶴形風箏,把風箏放到了檀木書架的最上方位置,這才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兩個小魔星。
在親爹平靜卻充滿威懾力的眼神下,兩個小傢夥站在箱子裡,縮成了鵪鶉:“......嗚嗚。”
危時宴一手一個,把一兒一女從箱子裡拎出來,拎到牆根。
“站好。”
兩個小傢夥這會兒靠牆站的簡直媲美他們大舅舅大夏戰神喻永槐帶的那些兵。
那叫一個站姿標準。
“好好的,為什麼去翻我書房的東西?”
危時宴詢問。
兩個小傢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身為弟弟的危亓鴻偷偷給同胞姐姐危亓婭使了個眼色。
小小的危亓婭心領神會,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是淚眼婆娑的樣子了:“爹爹,娘懷著妹妹很辛苦,娘都好久沒陪我跟弟弟玩過了。我跟弟弟隻是聽說這個風箏是娘紮的,所以想拿出來玩一玩,就當娘陪我們玩了......”
小姑娘說這話的時候,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著可可憐了,然而危時宴卻是眼皮都沒抬一下:“哦?那你們屋子裡那蝴蝶風箏,伯勞風箏,難道不是你們娘給你們紮的?”
危亓鴻與危亓婭小臉一緊,說不出話來了。
危時宴正想再說什麼時,聶皇後的聲音傳了過來:“鴻哥兒,婭姐兒......”
危亓鴻與危亓婭兩人眼裡迸出救星來了的光芒,但礙於他們父親的威嚴,又不敢亂動,隻能可憐巴巴的喊著:“祖母,祖母,我們在這兒!”
聶皇後從屋子外頭進來,一看危亓鴻與危亓婭的樣子,就知道孫子孫女這是有又被他們爹擰著來罰站了。
聶皇後失笑:“你們又闖什麼禍了?”
“母後。”危時宴有些頭痛,“他們跑來我書房,把我放東西的木箱翻了個遍,差點把杏杏給我做的風箏給弄壞了。”
聶皇後一聽事關杏杏,咳了一聲:“......好啦,這兩個小東西也是杏杏給你生的嘛。你這跟他們生氣,也犯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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