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從來都不擔心這些,笑著道:“今晚我們多做些飯菜,明早熱一熱就吃。到時候你還可以帶一些玉米窩窩頭在路上吃。”
“好。”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揉了揉她的髮絲。
隻要沈珍珠認真一看,就會發現許清桉的眼裡都是她,也隻有她一人。
一夜好眠,第二日許清桉就大早上起來,熱好飯菜之後,也沒有叫醒沈珍珠,穿上外衫帶上東西朝著學堂走去。
這邊的路不算近,早上寒風凜冽,他稍微地開門透風進來,沈珍珠就睜開眼睛,而後攏了攏被子,又睡著了。
等著沈珍珠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吃早飯的點,這會兒鍋裡的飯菜還有點餘溫,她起身吃著,準備收拾收拾屋外的雜草,好好拾綴一下,今天確實是不打算出門了。
這會兒就瞧見了許清桉放在案桌上的書本沒有帶。這是《尚書》,四書五經之中的一本,按照道理來說,考童生的話,暫且不用學習四書五經,一般也就是《說文解字》《千字文》之類的文章。
許清桉如今拿著《尚書》看,沈珍珠尋思著肯定是他早就掌握了童生該學的東西。
隻要是能到考場上,到時候許清桉一定能行。
沈珍珠對他很有信心。
想了想,許清桉一般都極少吃過熱乎的早飯,都是一個死麪餅揣在兜裡墊肚子。
但是這會兒沈珍珠也沒什麼事,乾脆去縣城找他,也能做好飯送過去。到時候阿弟那邊也做些糕點過去。
剛巧問一問他考學之事。
——
許清桉這邊一大早來到了書院門口,想起來書忘記拿,但是也算了,今晚回去看就是。
他準備進去的時候,同窗杜林立火急火燎地跑出來。
道:“許兄,你怎麼才來!”
“每日來上學你都是最晚一個來,下學你最早一個走。當時你還總和我說沒事,如今不是就出事了!”杜林立著急得不行。
許清桉內心有不好地預感,即便如此,基本的禮儀也都還在。慢條斯理,整理好衣衫才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去考學的名額沒有了,不知為何。好容易給你占了一個府試名額參加童生考試,如今說是這個名額取消了。那管這事的人,還過來說了一通莊先生。因為這事情,莊先生還受委屈了。”
“方才就過來說,莊先生還來尋你,但是找不見。氣得臉都黑了。”
反正杜林立是怕極了。
平日裡看見夫子就覺得滲人,這會兒夫子生氣,也是越發的害怕。
許清桉頓了頓,點了點頭:“那人可還有說什麼?”
他們一邊進去一邊談論,杜林立還沒有說。學堂裡的大傢夥就開始嗤笑起來:
“清桉兄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嗎?”
“你在學識上是不錯,平日裡好讀書罷了,但是你自己怎麼丟人不知道嗎?”
“平日裡你就從來不是什麼好東西,犯病了就像是什麼人一樣,你以為朝廷選拔人才,回讓你這樣的人有資格?”
“說白了,你這樣的,和殘疾了也沒什麼兩樣。誰知道啥時候發瘋,到時候癔症犯了怪噁心的,誰不害怕?”
“分明就是夫子偏心,硬是要給你資格。這會兒資格沒有了,豈不是皆大歡喜?說明我朝還是公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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