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都是水葬,但是會留下他們的衣裳,放在家中的空地埋起來,做一個衣冠塚。這樣子也能夠一年清明上香留下來一個念想。
沈珍珠也有些慌,好端端的,墳地怎麼會出事?
但是內心把自己的驚訝壓下來,而後看著大伯母問道:“這是咋回事?當時父兄的衣冠塚,是你們搶走帶去家中地點安置,並命令我與弟弟不準去看望,汙了沈家的門楣。”
“當時搶過去,怎麼就不好好保管?”
大伯母還沒有說話,沈家老太婆就火急火燎地衝上前來。
對著沈珍珠就厲聲嗬斥:“畜生!”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父親是你的親生父親,把你養大的人。這會兒墳地出了事,意味著我們沈家都要出事。”
“你不跟著著急,不想著怎麼挽留事情,不想著是不是因為你?反而在這裡責怪你大伯母?”
老太婆氣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這會兒沈珍珠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她的柺杖打下來。
沈珍珠一時不查,這柺杖已經到了自己的背脊上。
許清桉趕緊走上前去抱著她,柺杖直接打在了他的背脊上。
而後許清桉搶過來扔在地上。
道:“你沒資格打她。”
“許清桉,你就是我們家的一個贅婿?這裡是我們主人說話的地方,和你沒有關係。沈珍珠這幾日表現好,原本看著是自己開店,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想著我讓著孩子自己出來獨立了。”
“能夠回去家中安心做我的孫女。”
“如今看來,你是外面認了乾爹,不認家裡的爹了!沈珍珠,外面的爹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你祖宗都不認了!”
說著,沈老太太就直接倒在地上,閉著眼睛。
大伯母和二伯母十分慌張地跪在地上哭泣。
“娘!娘你快醒醒。我們都還等著你主持大局啊!”
“娘,你是不是被這沈珍珠給氣到了?”
“娘......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們啊!”
“這沈珍珠家裡太欺負人了。”
二伯母本來就是一個嗓門大,哭聲也很大的人。她說話沒有大伯母難聽,但是卻管會引導人。
跟在别人後面,不斷地說沈珍珠的壞話,引導村裡人看不起沈珍珠。
當時紅嬸不就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在後面把她當槍使嗎?
這種人沈珍珠都看透了,這會兒都懶得說什麼。
果不其然,二伯母嚎一嗓子,周圍很多人都湊上來。
村裡人大概也都是知道事情原味的。因為沈家衣冠塚出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那麼小的村子,誰家有點事情都知道。
這會兒自然就有村裡德高望重的長輩站出來。也就是先前的村長劉大義,已經六十歲高齡了。
在古代大概四十多歲差不多就去世了,漁村這種苦命的人,差不多三十歲左右就受不住。
至於六十歲的人,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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