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支吾吾道：“就......突然想了唄。”

同事A：“......”

同事B：“............”

你的心虛還能表現得更明顯一點嗎？

不過我既然不想說，同事也沒逼著我，而是鬆了一口氣。

“那太好了，既然輕輕你曾經是盧弗教授的學生，那合作應該好辦多了吧？”

“起碼應該不會被趕出去了吧......”

“難保，在教授手底下待過的學生，都不想待第二次，這傢夥不會看學生一點兒顏面的，要想畢業就得付出九牛二虎之力。”

“更何況蘇輕輕隻是待過一小段時間。”

“上次我在M國留學的朋友半夜給我發微信說，又瘋了一個！仔細一打聽原來是盧弗教授的學生，哦那不奇怪了。”

同事兩個竊竊私語著，盧弗教授的兩個助理僵笑看著他們，一副看死人的樣子。

上個敢這麼用言語謔謔盧弗教授的，已經是上個了。

結果盧弗的臉色依舊，嘴角掛著慈祥的笑意，“你們是輕輕的同事吧？”

“......是的是的，教授您好。”

兩個同事惶恐地直起身，意識到剛才的失禮，冷汗直冒，“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教授衝他們點點頭，轉而將目光投在方案上，“我們還是先來談談方案吧。”

竟然沒有發怒。

兩個同事，包括盧弗教授的兩個助理，都很震驚。

“這項技術，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看好。”盧弗翻開我們策劃的項目方案，“你們又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代價，來跟我合作？”

這是來問誠意了，我緊張地瞥了眼老闆。

裴謙敲了敲桌子，眉眼冷峭，“自然是看中了項目的潛力。”

“潛力？”

技術崗的同事答道：“我們瞭解過，這項技術如果安裝在公司運轉的程式上，不僅能優化不少流程，而且簡化了不少人力、物力資源，所帶來的效益是不可估量的......”

盧弗教授又問了幾個問題，好在我們知道這個項目難搞，提前做了很多準備，回答得不算勉強。

出乎意料的順利。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能做好這個項目？”

就在大家覺得十拿九穩的時候，盧弗突然說道，“你們就帶這麼點人手，那麼複雜的繁瑣引擎有頭緒嗎？是否能夠交接好，這點尚且存疑。”

同事們互相看了一眼。

這是赤果果地不信任他們啊！

盧弗果然跟傳聞裡一樣，目中無人的學術瘋子。

裴謙輕笑一聲，“如果我們公司都不行，那沒有别的公司能做到了。”

盧弗沒有說話。

“可以的。”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我突然舉手說道，“雖然很複雜，但這份方案我看了很久......基本原理大概是瞭解的。”

裴謙詫異地抬眼瞧了我一眼。

大概是沒想到我一個秘書崗的竟然敢出此狂言。

盧弗教授卻笑了聲。

“好，我信你。”

信了？

所有人心裡荒謬地升起一個想法，盧弗這麼好騙？

不是技術崗的同事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我一個看上去就不像是會計算機的傢夥，說這話就好像在開玩笑一樣。

但盧弗偏偏就是信了。

幾番交談後，他乾脆利落地在合同上簽了字，跟老闆握了握手，笑眯眯道：“期待和你們的合作。”

從會議室裡出來的時候，大家都還是懵的。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