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蘇蒹葭他們剛踏出大燕,這些刺客就纏上來,他們清一色黑色勁裝,手持長劍,人數眾多,一眼望去烏泱泱一片。
一來他們便衝著蘇蒹葭所乘的馬車而去。
傅詔與兩個傀儡同乘一輛,賀淩則自己乘坐一輛馬車。
那些刺客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傅詔甚至還探出頭看了一眼,都沒有人理他。
“不是吧!沒看見嗎?好歹我也是個出氣的,雖然我這條命比不得郡主尊貴,可他們這樣也太不尊重我了。
”傅詔一臉不悅,他嘮叨了一大通。
“不對,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竟然全都衝著郡主去的。
”旋即傅詔反應過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想當初費展派來的那些殺手可沒搞過這種歧視。
他又伸出頭朝外看了一眼,隻見賀淩那裡也是一副無人問津的模樣。
可見這些人與大燕無關。
問題來了,那他們究竟是誰的人?
為何非要取郡主的性命不可?
賀淩也察覺了,他瞬間想到沈鶴亭身上去,燕澤己經登基,蕭妃成了太後,但他們還需要郡主,所以絕不可能是大燕。
北越那邊如今安分的很,也不可能是他們。
前些日子沈鶴亭才去了一趟西晉。
雖不知他去西晉乾什麼,但這些人定與西晉有關。
他本想下去助蘇蒹葭一臂之力,但見蕭戰帶著人己經占了上風,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解決這些刺客,他這才放下手中的劍。
蘇蒹葭與沈鶴亭乘坐的馬車,走在最前面。
外頭刀光劍影,馬車裡兩個人異常平靜。
蘇蒹葭本想朝外頭看一眼,沈鶴亭輕輕握住她的手,他臉上滿是歉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很難啟齒,蘇蒹葭什麼都沒有問,沈鶴亭不讓她看,她便不看。
她自然也知道,這些人全都是衝著她來的。
且與沈鶴亭有關。
她能想到的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
沉默片刻,沈鶴亭這才開口,他嗓音沙啞,“蒹葭,對不起,這些人全都是我母親派來的,可見她還沒有死心,所以想通過這些人來警告我,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傷害你分毫的。
”
果然如蘇蒹葭所料,她反手握住沈鶴亭的手,對著他柔柔一笑,“嗯,我相信你。
”
突然沈鶴亭眼底閃過一抹狠色,“蕭戰,隻留一個活口,其他人全都割下他們的頭顱,然後,給她送回去。
”
他知道季嫻想用這種方式,逼迫他迴心轉意。
可這絕無可能。
而這便是他給季嫻的警告。
“是!”蕭戰自然知道沈鶴亭嘴裡的她是誰,他白眼一翻,真是無語死了,這算哪門子的母親?不是盼著自己的兒子好,非要強勢的掌控兒子的人生,可惜她料錯了,國公豈是那種隨意就能拿捏的人,況且她還觸碰到國公的逆鱗。
早知如此,國公就不該救她。
就該讓她死在那間暗牢裡。
季嫻派來的這些人,怎會是蕭戰他們的對手?
都不用臨江帶著月影衛出手,很快蕭戰便帶領著人將刺客全都拿下。
接下來就該割腦袋了。
蕭戰一刀一個,與其他侍衛割的正儘興。
沈鶴亭不願讓蘇蒹葭看見這血腥的一幕,他獨自下了馬車,來到那個活口面前。
“少主,夫人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怎能沉迷美色,而忘了自己的責任……”都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柄冰冷的劍便架在他脖子上。
沈鶴亭漠然看著他,隻有一句話,“回去告訴季嫻,她生我一場,我救她一命,兩兩抵消,我與她母子情份己儘,若再有下一次,不管蒹葭有沒有受傷,我必會親自取了她的性命。
”
晏行帶著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他這句話。
沈鶴亭一抬眸就對上自家嶽父那張陰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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