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主就是有這個本事。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語調清清冷冷,冷靜而又不失清晰地判斷出局勢,哪怕對她不利,她也絲毫不曾有過慌亂失態。
朝中有些年輕的臣子對這位公主殿下其實是心悅誠服的,若非事先有人交代,殿上萬不可開口為公主殿下辯解,他們定要跟那兩位禦史好好辯論一番。
女子又如何?
當今皇上這麼多皇子公主,誰做到了比七公主更出色?
誰的武功比七公主高,謀略比七公主深?
七公主手握兵權又如何?
武將不掌兵權該如何打仗?就憑朝堂三兩道彈劾的摺子就能把敵軍都嚇跑?
這些人隻記得公主現在權力大,卻忘了她三年征戰沙場的功勞。
公主殿下養男寵,不也是皇上賜給她的?
再者,公主殿下的性情本來就與男子相似,又不是一天兩天才這樣,大驚小怪。
想故意找藉口打壓公主就直說,扯那些亂七八糟的藉口,製造出鋪天蓋地的流言,如小人一般隻能躲在暗處行卑劣手段,以為這樣就能真的奈何得了公主了?
幾位年輕的朝臣們心底不斷的腹誹,作為文臣之首的丞相不急不躁地開口:“啟稟皇上,既然護國公主殿下已經查到了季大人貪墨的證據,老臣以為,便索性把他跟沈家的事情徹底查清,以便給滿朝文武以及天下學子一個交代。”
景帝盯著手裡的賬冊看了片刻,眼皮微抬,幽深的眸光落在大殿中央的夜廷淵身上,語氣陰冷:“丞相說的對。隻是不知此事該交由誰去查?”
夜廷淵臉色一點點僵白了下去,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滿朝文武無人吭聲。
誰敢主動去查廷王嶽父的案子?
“丁愛卿。”
刑部尚書丁昌頭皮一麻,躬身出列:“皇上。”
“冀州佈政使的貪墨案交由刑部調查。”景帝語氣陰鷙了些,隱藏些許危險氣息,“半月之內,必須給朕查出一個結果來。”
丁昌硬著頭皮領命:“臣遵旨。”
“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丞相接著開口,“公主殿下說有人刻意操控,那麼同樣也應該查個水落石出。”
景帝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冷鷙:“此事交由韓墨去查。”
“啟稟父皇。”夜幕琛站了出來,“流言蜚語可以慢慢查,可七妹縱容男寵打傷世家公子卻是事實,乃兒臣親眼所見,請父皇明鑒。”
景帝轉頭看著他,又看了夜紅綾一眼,語氣聽不出情緒:“紅綾,可有此事?”
“梅玄嶺在兒臣府上大放厥詞,對著兒臣無禮叫囂,兒臣不過是給了他一點應得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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