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這藥真不錯,傷口上了藥之後,雖然還痛,但是立刻感覺痛輕了一些,還有點清爽的感覺。
不過還是沒有力氣說話,謝春曉隻能哼哼兩聲,聊表對衛青寒的感謝。然後閉上眼睛。
進帳篷就喝了藥,那藥雖然不是麻沸散,但也有一些安眠的效果,她現在覺得眼皮上下打架,那股痛意一減緩,立刻困得不行。
“睡一會兒。”衛青寒道:“睡著了傷口好得快,等一覺醒,就沒那麼痛了。”
謝春曉眼睛都睜不開,就這麼睡了過去。
衛青寒聽著她呼吸雖然輕淺但是平緩,總算是放下了心。
外面的人都等的著急,也不知道裡面怎麼樣了,衛青寒這才走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又要換一身衣服了,剛才給謝春曉處理傷口,愣是出了一身汗。
謝春曉平時就不好對付,受傷的謝春曉,就更不好對付了。
慎正卿和廖安都進去看了看,大夫也進去看了看,見謝春曉已經安穩地睡了,睡得很沉,總算都放了心。
“沒事了。”大夫道:“熱退了,傷口處理了,現在隻要好好休息,不要動來動去扯了傷口,很快就能好了。”
雖然傷口有些炎症化膿,畢竟是皮外傷,沒用傷筋動骨。
衛青寒點了點頭,讓婆子和大夫留下照顧謝春曉,自己走了出去。
“大人。”廖安連忙叫住他。
衛青寒停下腳步。
廖安低聲道:“大人你也歇歇吧,外面我盯著就行。”
謝春曉的傷是比較可怕的,但衛青寒也隻是表現得很鎮定而已,從在巨石落下撲倒謝春曉之後落水,一直到爬山岸去,這短短的時間,身上也添了不少傷。
要是放在謝春曉身上,估計得哭半天。但是對衛青寒來說,不算什麼。
衛青寒擺了擺手:“都是小傷不礙事,我先看看外面的情況。”
他們過來,是來挖十箱寶貝的,但是運著運著,就塌了。
那些寶貝,運出來六箱,還有四箱來不及運走。
衛青寒實地考察了一下,結合在地下的所見,說:“暫時不用找了,但是那個箱子所在的地方,正是地下河水流改道的地方。現在那些東西應該已經順著地下河沖走了。”
可能會在某處沉底,可能已經隨著地下河不知道衝到了哪裡,而為了這幾樣東西,把整條河道挖開,這是沒必要的。
歸根到底,寶貝的價值是有限的,重點是這個案子打了兩個國家的臉。
現在東西找到了,凶手也有了定論,就可以了。贓物多一樣,少一樣,反而不是那麼重要。
衛青寒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謝春曉這一覺睡得沉。
連被抱上了馬車都不知道。
馬車裡很寬敞,謝春曉躺著,衛青寒坐在一邊。
怕碰著傷口,所以衛青寒吩咐馬車走得很慢,晃晃悠悠的,讓他也有了睏意。
兩天一夜沒睡,還受了傷,上車之前也喝了藥,就算是鐵人,也有撐不住的時候。
但衛青寒沒有躺下,他總不能躺在謝春曉身邊,雖然坦坦蕩蕩,但不是那麼回事。
衛青寒隻是靠在車壁上,坐在謝春曉身邊,看著她。
其實姿勢隨便看看,畢竟車廂裡也沒有别的可看。
謝春曉睡得很熟,大夫說,這一覺能睡一天,晚上都未必會醒,可能要明天白天才能醒。醒了繼續吃藥,換藥,不用三五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衛青寒看了半天,感覺謝春曉的臉有點紅,遲疑地伸手在她額頭上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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