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傷勢重要,暫時也顧不上其他了。”衛青寒說:“當然你要是覺得不方便,要是你覺得别人更合適......”
合適什麼呀,謝春曉打斷了衛青寒的話。
“那就麻煩大人了。”
按這個年代的標準,要說合適,隻有外面的大嬸合適,但是她真的不行,謝春曉剛才感覺她手都在抖。抖成那樣再拿把刀,她敢試一試,自己還不敢試一試呢。
這是她的血肉之軀,手一抖說不定匕首一歪,就是一塊肉啊。
怎麼敢冒這個風險。
除了大嬸,都是男人,要是衛青寒不合適,别人都不合適。
那還不如就衛青寒。
而且她從心裡其實不在意。
肩膀而已,不要弄得好像是什麼要命的地方,謝春曉頗有一種,為了入鄉隨俗,不得不陪著大家演戲的感覺。
謝春曉點頭,衛青寒鬆了一口氣。
一回生,二回熟,他冷靜了一下。
謝春曉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解開兩顆釦子,把領子往下拽了拽,露出肩膀。
這穿的比以前的背心吊帶多多了,真不用不好意思。
一邊整理,謝春曉一邊道:“大人,你受傷沒有,你要是受傷了,讓大夫想給你處理傷口......”
衛青寒雲淡風輕的道:“我沒事。”
謝春曉放心了。
不過下一秒,謝春曉就知道,療傷的痛苦,絕對和是不是好意思沒用關係。
“啊!”
“啊啊啊!”
“痛痛痛......”
衛青寒開始動手,謝春曉的哭喊聲響徹雲霄。
“大夫,大夫你沒有麻藥嗎?”謝春曉在帳篷裡扯著嗓子喊:“嗚嗚嗚......大人你輕點......”
大夫一邊擦汗一邊在帳篷外面解釋:“麻沸散是有的,但是......那個對身體不好,而且起效也慢......”
就像是上輩子,縫針一般也不打麻藥嗎?
謝春曉在帳篷裡哭得稀裡嘩啦,衛青寒也是一頭的汗,一邊要把人抓著,一邊還要手穩不抖的處理傷口,什麼尷尬不尷尬的事情完全沒有心思去想,隻想把謝春曉打昏過去就好了。
這姑孃家就是姑孃家,和他手下那些男人不同。
錦衣衛裡的人,廖安仲展鵬和其他人,誰沒受過傷,這點算什麼,那都是咬牙不吭聲的,不然的話,怕被人笑話。
謝春曉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那是肉,不是石頭。
痛啊。
慎正卿在外面聽得直皺眉:“行不行啊,行不行啊......”
但衛青寒鐵石心腸,硬是把人按住,把傷口處理完了。
塗上藥,紮上繃帶。
“好了。”衛青寒這才放開已經虛脫的謝春曉。
謝春曉軟綿綿就趴在了臨時搭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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