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確實不對,但其實沒什麼風險。
又不要他去裝神弄鬼,隻要將這個訊息散佈出去就行。
這太容易了,不必刻意去怎麼樣,隻要在跟鄰居,客人,甚至買菜買肉的時候,跟隨便什麼人閒聊幾句,我聽說王家怎麼樣怎麼樣,看見什麼白影黑影無頭影子之類的,就行了。
風言風語最難追究,餛飩攤老闆當時都想好了,若是王家真的追究,就說自己也是聽人說的。
流言蜚語,風言風語,這事情哪有源頭?沒有人能抓住證據。
就這樣,交易達成。
隻是沒想到這交易竟然持續了一年之久。
衛青寒說:“對方既然說是想買房子壓價才會如此,那一年過去了,他也沒買這房子,你就不奇怪嗎?”
“挺奇怪的。”
“奇怪,沒問問?”
一年了,這麼多次交易,應該挺熟悉了吧。何況第一次見面是半夜,這一年餛飩攤都是白天擺,那人也不能每次都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的來吧,難道就一點臉都沒看見。
餛飩攤老闆歎了一口氣:“後來就沒機會問了,因為我就見了他那麼一次,後來他給我錢,都沒露臉。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銀子裝在個袋子裡,寫上個條兒,放在我的銀錢簍子裡了。”
餛飩攤上有個小框子,裡面放著一些銅板碎銀子,都是當天的營業收入。京城裡治安還是挺好的,不太可能有光天化日之下搶了錢跑的事情發生。
“紙條上寫的什麼?”
“就很簡單的一個幾個字。”餛飩攤老闆道:“如果是四兩銀子,寫的就是兩個月。六兩銀子,寫的就是四個月。我雖然確實很奇怪,可是也捨不得這個錢,就一隻這麼維持了下來。”
餛飩攤老闆主打的就是一個,因為被這二兩銀子迷了心竅,所以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衛青寒道:“那人包裹著銀子的袋子和紙條,有沒有留下?”
“沒有。”餛飩攤老闆苦著臉說:“就是個紙包,我把銀子拿出來後,就直接扔了。”
“那上一次給錢,到什麼時候?”
如果到了時候,那就該出現了。即便他每次都來去無蹤,神神秘秘,那隻是沒人在意罷了,隻要盯著,沒有盯不住的。
“還有兩個月。”餛飩攤老闆伸出了兩根手指。
眾人有點鬱悶。
兩個月,這時間等的也太長了點。
又問了一會兒,可惜老闆再也說不出什麼了。隻是哀求衛青寒千萬不要將這事情告訴王家。
廖安問他:“是不是害怕王家的人打你?”
老闆艱難的點了點頭。
廖安冷笑了一聲:“這會兒知道怕了,收錢的時候怎麼不怕呢。王家打你是輕的,還要告你,本來人家能賣七八萬的宅子,被這一鬨,一萬兩都沒人賣,你那個攤子賠給人家都不夠。”
老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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