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寒卻並不走,而是冷冷的看著老闆。
廖安從懷裡摸出個令牌拍在桌子上。
老闆抖了一下。
“我們是錦衣衛的人,跟我們走一趟。”
老闆腿一軟,差一點坐在地上。
“大大大人。”老闆帶著哭腔說:“這是怎麼說,小的隻是個賣早點的,沒見過市面,剛才無意衝撞了幾位大人,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廖安擺擺手:“别說這沒用的。去錦衣衛說說,王家宅子裡的鬼,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衝撞了誰的問題,衛青寒是個挺平易近人的大人,如果隻是意外衝撞,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是牽扯到可能的案子,就不一樣了。
老闆在生無可戀的表情中,被帶回了錦衣衛。
“說吧。”衛青寒道:“說之前,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如果你再信口開河,胡言亂語,可就未必能好好的走出錦衣衛的大門了。”
餛飩攤老闆瑟瑟發抖。
其實根本就不用衛青寒嚇唬,錦衣衛的鼎鼎大名,京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是有人給我錢,讓我這麼做的。”餛飩攤老闆說:“是一箇中年人,常在我這裡吃餛飩包子什麼的。每個月給我二兩銀子,讓我隔三岔五的,就宣傳一下王家宅子裡,不乾淨。”
竟然還是個長期的活兒。
衛青寒道:“這事情維持了多久?”
“快一年了。”餛飩攤老闆說:“自從那宅子出了事情的第二個月,就給了我錢讓我這麼說,一個月二兩,不是月月來,有時候兩三個月來一回,有時候三四個月給一回,我尋思著,死了這麼多人的宅子,反正也是沒人要的,說說這也沒什麼吧。”
沒想到這缺德的事情,餛飩攤老闆已經乾了一年了,竟然還覺得沒什麼。
王家說不定本來可以將宅子低價賣了的,現在這麼一鬨,想要撿漏占便宜的,都被嚇走了。
衛青寒不和餛飩攤老闆說道德不道德的問題,而是道:“那人長得什麼樣子?”
“我也不知道。”
這不是笑話嗎?
“一年來給了你這麼多次錢,你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真不知道。”餛飩攤老闆認真說:“我這攤子,以前是半夜也開著的,也就是今年身體不大行,才想著不能那麼拚命,改成了隻做白天。”
“那個人,就是在這宅子出事後的一天晚上找到我的,當時天黑乎乎的,他戴著個鬥笠,根本就看不見臉。他跟我說,想買王家的宅子,但是王家開價有點貴,他買不起,所以想請我幫忙,讓我對外說王家鬨鬼。”
衛青寒有點不理解:“你就說了?沒想過這事情要是叫人知道了,王家找你算賬?”
就不說打死了,打個半死,大家肯定是站在王家這邊的。
“當時實在是缺錢。”餛飩攤老闆歎了口氣:“我擺攤一個月,也賺不到二兩銀子啊。我也知道這事情不妥,可是他把銀子拿出來的一瞬間,我就同意了。”
而且當時餛飩攤老闆也是思索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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