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頭的雪也不大,粒粒小雪,顧懷玉與南玲月說著笑鬥著嘴,旁邊圍了一圈的丫頭小廝,將這清淨的梅花亭襯的熱鬨了幾分。
梅花亭的四周都種滿了梅樹,紅梅,綠梅,白梅,林林錯錯,後面便是一整個梅林。
四周舉目看去,雪片夾雜著梅花落下,梅香撲來,别有意境。
身邊伺候的丫頭就端來煮茶的茶具和果酒放在一邊,蹲在地上煮茶。
噗嚕嚕的沸水聲,在這清幽裡多了兩分煙火氣。
四月手上捧著熱茶,歪歪靠在圍欄上,眯眼飲了一口,又嗬出口白氣。
手上的茶霧緩緩上升,她呆呆看著,思緒早已不知在何處去。
耳邊忽又傳來王氏的聲音:”妹妹快看,看來還是懷玉贏了。”
四月一頓,視線這才往顧懷玉身上落去,卻見對方笑盈盈的眼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好似是在說,你瞧瞧,你押錯了人,可是後悔了。
四月笑了笑:“三公子當真是厲害的。”
又見南玲月不服氣的朝顧懷玉道:“我輸了,你要找我討什麼?”
顧懷玉瞧了南玲月一眼,說著:“我想想。”
步子卻往梅亭裡走,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就叫丫頭快給他倒熱茶。
四月瞧著那石凳冷,本想叫顧懷玉坐在自己旁邊放好的墊子上,到底又避嫌,沒有開口,隻是拉了南玲月在自己身邊坐下。
這邊顧懷玉喝了一大口熱茶下去,這才朝著南玲月上上下下的打量:“罷了罷了,你身上都是女子的東西,我拿來也沒用。”
南玲月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站了起來:“你倒嫌棄我的東西了,是瞧不上我的東西是不是?”
顧懷玉見著南玲月臉上有幾分生氣,忙擺手道:“你别多想,我不過是怕要了你身上要緊的東西,這不就讓著你麼?”
南玲月聽了這話坐下,又冷哼一聲:“讓著我?我才不要你讓著。”
“你要真讓著我,剛才投壺的時候怎麼不讓著?”
王氏在旁邊笑著,打著圓場對著顧懷玉道:“懷玉,你便找你玲月妹妹要一件吧,也當做個兩個人的信物不是?”
顧懷玉一口茶險些沒嗆到,對著王氏求饒:“二嫂嫂,你可别這樣說,我可要不起玲月妹妹的信物。”
南玲月的臉色難看,抬腿就往顧懷玉的小腿上踢去:“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今兒務必給我說清楚了。”
南玲月那一腳可不輕,顧懷玉捂著小腿哎呦兩聲,惹得旁邊的丫頭看了都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這南玲月與顧懷玉看起來真像是一對冤家。
四月在旁邊瞧著也忍不住笑起來,顧懷玉還是這樣,輸贏對他來說好似不重要一樣。
南玲月看著顧懷玉這樣子,挽著四月的手就朝顧懷玉哼了一聲道:“你既不要我的,那我找你討一樣東西可行?”
顧懷玉倒認了:“哪樣東西?”
南玲月想了想才笑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
顧懷玉也笑了下:“那你可要快些,我過了初十可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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