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然見面前落下道陰影,四月抬起頭來,卻見到顧懷玉一張帶笑的臉,動作就是一頓。
隻見顧懷玉一隻手上拿著箭,另一隻手放在圍欄上,那手與四月的袖子挨著,四月心思頓了頓,微微動了動手臂,袖子便離開了顧懷玉的手指。
顧懷玉自然沒注意到四月這小動作,對著四月大咧咧笑道:“大嫂,你說我與玲月妹妹誰會贏。”
玲月見狀也走到了四月的面前笑問:“表嫂,你說是不是我能贏?”
四月看著兩人這般樣子,忍不住抿唇笑了下:“我也覺得玲月妹妹能贏。”
四月那一低頭,溫柔的眉眼在雪色映照下越發溫婉,纖長睫毛顫顫,紅唇飽滿,耳邊的碧綠耳墜子晃著,看得旁邊的南玲月都呼吸一滯。
她才知道為何珩哥哥這麼緊著人,這樣的容貌,連她一個女子都能看得癡。
不知怎麼的,南玲月眼神忽然瞟向旁邊的顧懷玉,卻見著顧懷玉也正怔怔盯著人,眼神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四月。
旁邊的王氏也跟著笑,對著顧懷玉道:“懷玉,待會兒你要真輸給了玲月,你可要丟臉了。”
顧懷玉就朝著王氏笑:“二嫂嫂看著,我定然不會輸。”
他說著拉上南玲月手臂:“走,比試去。”
南玲月也不同顧懷玉客氣,就一起走了過去。
小廝早已在地上畫好了線,顧懷玉先去投了一支箭,正中旁邊的耳壺,旁邊看著的丫頭小廝便立馬喊起了喝彩聲。
顧懷玉回頭往四月看去:“四月,你瞧瞧,現在你說我還會不會輸?”
顧懷玉這聲下意識的四月,叫的四月的臉上一愣,又看旁邊王氏好似也沒覺得這稱呼不妥,心下微微放心了些,這才朝著顧懷玉笑道:“玲月妹妹還沒投呢,且看看再說。”
顧懷玉一聽這話,就拉著南玲月過來,讓開了位置。
隻見南玲月手上拿著箭,細細看準了扔過去,也是投中了耳壺。
王氏看見了,忍不住對四月笑道:“說不定玲月真的能贏懷玉呢。”
四月笑了下:“沒想到玲月妹妹投壺也投的這麼好。”
王氏看著就道:“我聽說玲月在江州就與一般的閨秀女子不同,騎馬射箭具會,倒真是少見。”
“她是家中獨女,父親也未納妾,對這唯一的女兒是真歡喜的,什麼都依著,這才養成的這樣的性子吧。”
“就連親事,尋常女子她這歲數早該嫁人了,可她父親疼她,要找入贅女婿,可願意入贅的玲月瞧不上,瞧的上又不願入贅,這就拖著了。”
“我看瞧著她也不急,倒是不上心親事。”
說著王氏歎息了一聲:“但隻是可惜了,造化弄人,家裡出了這樣的糟心事。”
四月看向南玲月,看著她那樣大方明豔的笑,水眸靈潤,顧盼生輝,嬌嬌俏俏的動人少女,一瞧便知是在疼愛裡長大的。
不管是站在誰的身邊,都從來不曾膽怯過,也總是能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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