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笑盈盈過去,忙對張氏笑道:“姐姐來的正好,我也正想姐姐呢。”
說著她邀著張氏去雅室,又親自去給張氏斟茶,還不忘打量了一眼。
張氏容色尋常,衣裳樸素,就連頭上的釵飾也僅僅一根翡翠簪子。
按說沈皇後如今已貴為皇後,兒子又是太子,接了父親一家來京,國舅府的富貴該是不少,聖上的賞賜更是不少,不該如此簡陋。
四月想不出原因,隻能想到張氏生性低調。
再看她旁邊跟著跪坐的少年,一臉少年老成,正襟危坐,胸脯挺直,倒是有兩分氣勢。
再看自己旁邊的溫心,歪歪扭扭的靠著她,眼饞的看著岸桌上的糕點果子,就差直接去抓來吃了。
反倒是沈承安見著溫心那饞樣,主動拿起一塊梅花糕送過去:“你吃吧。”
反客為主的小大人模樣,四月竟生了幾分好感,打量了那小少年幾眼。
身子雖是挺拔俊秀,但模樣在京城裡的世家子裡卻算不得出眾,面貌有幾分不羈的匪氣,卻又正經的成竹在胸。
聽說沈家老家是在乾縣,那裡民風不似南方婉約,直來直往,民風頗開放。
隻是不知面前這張氏是哪裡人了。
正思量,又聽張氏開口淡笑道:“今日我來也是因著我家承安。”
“他說幾日前撞了顧夫人家的二姑娘,拉著我一起要上門來賠罪呢。”
四月對上張氏溫和的眼睛,笑道:“不過是小孩子的無意之失,哪裡需要計較。”
說著四月又笑:“不過令郎實在禮數週全,謙遜懂禮,哪裡像我家這個不講理的,我都頭疼。”
張氏看向吃著梅花糕的溫心,那小嘴邊還沾著白粉,巴掌大的小臉兒白嫩嫩俏生生,小小年紀已能看得出將來容貌不俗,難怪自己家的回去後總提著顧家的二姑娘,拉著她要來拜見。
再看面前的顧夫人,說是傾城絕色也不為過,不是明豔相貌,偏偏那一低頭一轉眼,眉目間顧盼生輝,又婉約溫柔,動人心魄。
這樣的容貌讓她一個女子看了都暗暗驚心,也難怪顧首輔這麼些年身邊也隻有她一個人。
又看那顧家二姑娘,眉眼裡已有幾分顧夫人的影子,往後再過幾年長開些,已不敢想到底是怎樣的容色了,若是比顧夫人還要出眾,那容貌已是不敢想。
張氏看著溫心笑了笑:“瞧著就是家裡疼愛的,倒也是規矩有禮,真真討人喜歡。”
溫心聽著張氏誇她,忙朝著張氏揚起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對面的沈承安看著溫心的笑,杏仁眼兒彎彎,黑眸紅唇,恰如母親養的波斯貓,看一眼就愛不釋手。
他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到京快三年了,也是頭一回見這般好看的女娃娃,忍不住伸手用袖子替溫心擦嘴角。
還輕輕道:“妹妹慢點吃,要喝口茶麼?”
四月在旁瞧見了,見著沈承安這般照顧,忍不住笑了笑,對著溫心道:“溫心,你沈哥哥處處照顧你,還不謝謝你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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