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頭回去,四月就叫嬤嬤一起去處理溫心手上的傷口,顧容珩就將明夷帶去了書房。
四月看著明夷那不情不願,期期艾艾的步子,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溫心倒是好應付,手上上了藥,跟著嬤嬤去梳洗了一會兒就睡了。
四月看著溫心手上解下來的帕子,蠶絲白色,上好的料子,邊上秀著黑邊,底下還有個沈字,想了想還是叫丫頭拿去仔細洗了。
四月梳洗完又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賬本來看。
這些日子過節,府裡的采買多了,給下頭人的賞錢也多了些,加上又買了幾個丫頭,開支倒是不小。
四月一一認真對了,倒沒什麼差錯,才讓管家出去。
再一問時辰,已經快過了夜裡亥時,四月不由往庭院裡看去,見到書房的燈仍亮,也沒睡的心思,坐在床邊與春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沒一會兒顧容珩進來見到四月還沒睡,看著他過來替自己更衣,知道她在等他,彎腰吻了吻四月的額頭,才牽著她去睡去。
四月心疼顧容珩,過節也操心著明夷的讀書。
可明夷的事情她不好多說,隻得靠在顧容珩的肩膀上,輕輕環著他的腰,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入睡。
過年那幾日很快過去,顧容珩去上朝,四月就在家中陪著明夷讀書。
先生來的時候,四月守在門外頭,從視窗看著明夷認真讀書的場景鬆了口氣,先生走後,四月就去拿著書考明夷。
四月想為顧容珩分擔一些,也好叫明夷夜裡能早些睡。
一段日子下來,四月覺得明夷像是忽然開了竅般,千字文已能熟練背誦,且每句都有自己見解。
就連夫君夜裡帶著明夷從書房出來,眼裡竟然也帶了笑,四月也算鬆了口氣。
溫心也跟著明夷一起學,不過倒從未考過她,四月偶爾問她一句,倒也能說的頭頭是道。
這天下午四月正從明夷書房退出來,丫頭就來說府裡來人了,四月稍一問便知道了,忙帶著溫心去前廳。
前兩天國舅府的少夫人張氏就送了帖子來,四月最近忙著明夷的讀書,竟差點忘了這事。
她牽著溫心到前廳時,正巧看見張氏坐在椅子上,旁邊還坐著個半大少年,正是那日的沈家長孫。
顧容珩與張氏的夫君這兩年接觸頗多,按理說四月該認識張氏的,之所以一直沒見過,不過是張氏性子內斂,外頭宴席上幾乎沒去過。
沈家本在兩湖下頭的乾縣,不過是因為珍妃成了皇後,提攜了母家,沈家這才遷至了京城。
沈家本是京城新貴,當初剛進京時如日中天,拜訪的帖子不知多少,卻居然都被一一回絕了。
四月聽過沈家的這些事,倒有些稱奇,也不知是沈家太過於低調,還是别的原因。
四月剛收到國舅府的帖子時也是奇的,暗想著這倒是不容易。
聽說這張氏深居簡出,異常低調,難得主動拜訪一趟,當初還想著好好招待,沒想自己倒是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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