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廳內十分安靜,大夫人高高在上的做在上首,徐若芷端著茶水坐在一邊,眼神冰涼,好似看著一場好戲。
大夫人的話落下,四月才知道自己這次做錯什麼了,大夫人怪她將大公子留在自己院子裡好幾日。
面上浮了絲苦笑,四月低著頭恭順道:“六七日了。”
四月的話一落下,上頭就響起了一聲拍桌聲,以及大夫人冰冷的冷哼聲:“你倒是還好意思說六七日。”
接著大夫人又道:“你可知你哪裡錯了?”
大太太都這樣說了,四月如何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隻是她不過一個低微妾室,錯的自然都是她,怎麼可能會去怪顧容珩夜夜往玉清院走。
上次在正院受罰的事情四月還曆曆在目,她隻有乖巧的認錯,這才是大夫人願意看到的。
低著頭,四月的聲音格外恭敬:“我不該一直留大公子在我院裡。”
趙氏看四月這樣低眉順目的樣子就有些不耐煩,冷聲道:“給我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誰要是在這府裡整日勾著主子,不僅我容不得,老太太那裡也是容不得的。”
“你要是不想被綁去打死,就給我在院子裡安分守己,絕不能讓主子沉迷床第間的事!”
這些偏見四月早已習慣,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是主子的錯。
四月現在能做的隻有順從,她也根本沒有資格去頂撞大夫人,且頂撞後的後果她也承受不起。
手指捏在手心裡,四月的心情已沒有太多的波瀾,在這樣的家族裡好似隻有逆來順受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大夫人教導的是。“
四月這樣恭順聽話,趙氏的氣也消了一些,但看四月仍舊不滿意,一個奴婢上來的妾室,即便是做妾,那身份也仍舊低了,容珩身邊要的是才貌雙全識大體的女子,而不是像四月這種空有美貌女子。
懲罰自然是要懲罰的,她既然已經是容珩的妾室,那趙氏就有權利管教,免得這妾室將來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
對著身邊的任嬤嬤道:“帶著她去院子裡,讓她在院子裡跪夠兩個時辰了再讓她回去。”
任嬤嬤聽了差遣,走道四月的面前低聲道:“魏姨娘,走吧。”
四月至始至終一句話沒說,低著頭去外面。
外面院子裡還有來來往往的丫頭,見到跪在院子中間的四,月多多少少都會駐足多看兩眼。
在正院裡呆了快三年,院子裡的丫頭多認識,那些目光多嘲諷,如一根根利箭往四月身上刺。
春桃在旁邊看不下去,紅著眼對著廊下的任嬤嬤道:“我家姨娘身子弱,前些天又摔了,嬤嬤能不能讓我在姨娘膝蓋下墊個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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