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張嬤嬤注意到顧容珩的停頓,眼神就冷冷的瞧在了四月的身上。
徐若芷走在顧容珩的身後,一心都在顧容珩的身上,自然注意不到這些細節,張嬤嬤看在眼裡,微微歎了口氣。
當初徐夫人讓她跟著姑娘過來也是因著這個,徐若芷從小被家裡面寵著,錦衣玉食心高氣傲,怎麼會將一個低賤的妾室瞧在眼裡。
但妾室雖然低賤,但卻能用些大家閨秀不敢用的手段去勾引男人,她家姑娘終究是沒見過那些妾室的齷蹉手段,也隻能她在旁邊多提點了。
寵妾滅妻這樣的事在大族裡雖不多見,但也不代表沒有,顧家這樣的名門書香世家應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她也不得不替主子防著,免得到時候自家姑娘委屈。
待送走了顧容珩,四月看徐若芷已經去前廳坐著了,就連忙過去請安。
徐若芷喝著丫頭端過來的茶,看了眼低眉順目的四月,淡淡道:“往後母親那裡你就不必跟我去了,平日裡就呆在你的院子裡,侍奉好主君就行。”
四月連忙應著,徐若芷也不打算多說什麼,擺擺手就讓她退下了。
待四月一出去,張嬤嬤就連忙走到徐若芷的身邊道:“太太,老奴來這顧府這些日子,打聽了些這魏氏的一些事,太太可願聽聽。”
徐若芷看現在天色還早,再過一刻去母親那裡也不遲,就撐著頭懶懶道:“那個魏氏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魏家的一個女兒麼。“
“聽說那魏家是剛來的京城不久,也沒什麼根基在,那魏家長子也是大理寺的一個七品小官,這家世也不值當我上心。”
張嬤嬤便歎息自家姑孃的單純,就湊到徐若芷面前小聲道:“老奴接下來要說的這些,也是我好不容易打聽到的,應該也是顧府上頭命令下來封了訊息,姑娘這才被瞞著的。”
徐若芷微微皺眉,看向張嬤嬤有些不耐道:“嬤嬤快些說說,别耽擱了時間。”
那張嬤嬤就連忙道:“老奴自那魏氏一進門,就在院子裡旁敲側擊問了幾個丫頭關於那魏氏的事兒,起初那幾個丫頭都不願說,我就找著一個丫頭沒人時遞了些銀子打聽,這才問出來了。”
“原來那魏氏從前竟是這顧府裡的丫頭,還在大夫人院子裡伺候過,後頭不知怎的找到了被拐賣前的家人,說是上月底才出府。”
“您想想,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不過才半個多月,大公子竟就納了進來,要說兩人之前沒些關係,老奴卻是不信的。”
徐若芷的眉頭深皺:“可是這些事情婆婆都沒有對我提起過。”
張嬤嬤忙道:“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大夫人那裡自然不會主動跟您提起這事。”
“老奴這次來告訴太太這事兒,就是讓太太平日裡多防著那個賤妾,免得到時候她仗著寵愛爬到了您頭上了。”
徐若芷將茶盞放到桌上,不在意的冷笑:“嬤嬤也說了,她就隻是個賤妾,一個賤妾怎麼可能會爬到我的頭上。”
“夫君再寵她,也不可能給她多大體面,嬤嬤也不必在意,那個魏氏若是安分守己給夫君做個消遣也沒什麼,若是她以為自己得了道就做些出格的事情,那也有法子對付她。”
“我作為主母,要想處置一個妾室再簡單不過,她也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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