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珩將人按在了自己懷裡,拍拍她的背,第一次這麼耐心的哄著:“小四月委屈了?”
四月咬著唇,委屈是有些委屈,不過她也並不期待顧容珩給她的名分。
她隻想自由。
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被顧容珩挑起,她被迫看向他曆來莫測的眼睛,她聽見他一字一字道:“四月,許久前我就告訴過你。”
“隻要你能讓我時刻想著你。”
“我就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什麼都可以。”
四月愣愣,顧容珩的眼睛裡好似有有一道漩渦,誘惑著她深陷其中。
隻要能讓顧容珩在意她。
她想要的東西。
他真的會給她麼。
包括離開他。
四月垂下眼簾,柔軟的髮絲落在肩頭上,她發燙的臉頰漸漸褪去,隻有纖長的的睫毛顯示出不安。
不過也沒什麼必要了,她再過幾天,就能跟著大姑娘走了。
“睡一會吧。”
顧容珩的聲音低沉,拍著四月的背,語氣裡有些柔軟。
是因為今日她病了嗎?
四月的腦中混沌,無力思考太多的東西,她隻覺得疲憊,難得溫順的靠在顧容珩懷裡,漸漸睡了過去。
燭火下,顧容珩低著頭靜靜看著安睡在懷裡的四月,他感受到自己有些發麻的腿,竟覺得有些可笑。
外面的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顧容珩看向床榻上仍在睡著的四月,揉了揉眉間,從桌案上起身,走到了床前。
外面有長林的聲音響起:“大公子,藥來了。”
顧容珩隻疲倦的嗯了一聲,外面的長林就端著藥進來。
長林退出去後,顧容珩伸出手摸了摸四月的額頭,發現那裡已經退熱,才收回了手。
安靜睡著的四月,猶如夜裡的玉蘭花,嬌嬌的柔弱好看,到底有多勾引人,顧容珩曆來是知道的。
四月這丫頭美而不自知,府裡的小廝私地下的渾話他都聽過,要沒她護著,這膽子小的丫頭,隻怕哭都哭不過來。
他倒是不忍心將小美人叫醒,隻是晚叫醒人了,估計天亮了,人家就該怪他了。
難得的有了些無奈,顧容珩俯身將四月攬在懷裡,輕聲的喚她。
“四月。”
四月病了一場,睡得沉,顧容珩喚了好幾聲也不醒。
挑了挑眉,顧容珩一笑,吻了過去。
沉睡的四月夢裡隻夢見自己落入了水中喘不過氣,她掙紮間一驚,睜開眼就是顧容珩那張臉。
她還來不及說話,一勺藥就送了過來。
隻聽見顧容珩淡淡的聲音:“你要是願意留在天亮再走,我倒是不介意。”
四月連忙看向窗外,看見外面矇矇亮起,心中就開始發慌,默默順從的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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