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顧容珩俯在她耳邊道:“這鐲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多少女子都想有的,我一見著就覺得配你。”
一道低沉的輕笑傳來:“看來我眼光不錯,果然適合你。”
四月喉嚨裡好似被堵著一塊石頭,她看向了顧容珩,不知道他為何有時對她很好,有時又好似十分冷漠。
隻是這鐲子再好,於她又有什麼用呢。
她胡思亂想著,絲毫沒有察覺到顧容珩的貼近,等到她發覺不對,早已被顧容珩吻住。
四月沒法子拒絕,隻能如同往日一樣被迫承受著,她已經習慣了顧容珩這樣的強勢,她的掙紮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知道她現在病著,顧容珩也依舊不會過問她的想法。
四月頭腦發暈,好在顧容珩隻是吻了她,並沒有其他想法,她微微放了心,還是朝著顧容珩問道:“什麼時候讓我回去?”
她害怕被人發現她和顧容珩的關係。
顧容珩把玩著四月的手指:“等喝了藥再說。”
四月搖頭:“我已經吃過藥了。”
顧容珩一笑:“你吃的藥,怎比得上我給你的。”
“你吃的藥若有效,也不該現在還病著。”
四月便不說話了,她也不想再說話,她早就知道在顧容珩這裡,曆來都是要聽他的話的。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長林的聲音:“大人,藥煎好了。”
顧容珩在燈火下的高華臉龐,忽然變得有一絲狡黠,在四月不解的目光中,隻聽見顧容珩淡淡吐出兩字:“進來。”
四月臉色一白,手指不由自主的拽在顧容珩的衣襟上。
推開門的吱呀聲響起,四月隻能慌亂的埋在顧容珩的胸膛中。
長林一路都是低著頭的,他當然知道裡面的是誰,但他依舊不會抬頭,默默將藥放在了床邊,又輕聲退了出去。
聽到門被關上,四月才敢抬起臉,眼裡已經聚了淚,在顧容珩看去,那欲哭不哭的水眸,好似被欺負了的仙女。
“奴婢的名節,難道在大公子眼裡,就這般不重要嗎?”
顧容珩笑了笑,臉上是慣有的沉寂:“你是在怪我不給你名分?”
四月一啞,連忙搖著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顧容珩不在意的端過了旁邊的藥,慢條斯理舀了一勺,送到了四月的唇邊,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玉勺抵在唇畔,四月一開口想說話,藥就送了進去。
收回勺子,顧容珩又舀了一勺送過去:“現在還不是給你名分的時機。”
“外人都知道我孤寡一身,還未娶妻,要是先納了你入了我房裡,怕就有諫官參我德行不正了。”
“我在如今這個位置,一分差錯也不能有。”
四月被迫被顧容珩一勺一勺的喂著,聽著他冷靜的話,身體也漸漸涼了起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隻將她當成他的玩物嗎。
待碗中的藥漸漸見了底,顧容珩才放下藥碗,拿起一張白帕,為四月擦拭著嘴角的藥汁,看著四月有些委屈眼神,顧容珩難得的放柔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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