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見著顧明夷進來,長身玉立一身清華,隻是那臉色冷淡,眼裡無情,像是任何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或許是在他眼裡,什麼東西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施慈煙情不自禁站起了身子,又往前走了兩步,接著就低頭跪在了顧明夷的面前,低垂的目光落在那鮮紅的紅色袍子上:“妾有罪。”
顧明夷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深深低著頭,額頭幾乎快碰到了地面,背後的髮絲隨著身體的前傾漸漸滑向地面,就露出了那一截白皙的後頸。
耳畔的銀墜子搖曳,若隱若現,將面前那低著頭跪在他腳下的女人襯得卑微又可憐。
黑靴動了動,顧明夷移開了步子,後退了一步。
他低聲問她:“還從我書房裡拿了什麼東西。”
施慈煙便從袖口裡拿出了一枚小小的印章,捧在手心裡,托在顧明夷的面前,揚起頭看向顧明夷那一張冷清的臉:“妾怕人不信,所以多拿了這個。”
又看向顧明夷的眼睛:“妾特意找的顧家人,這事再沒同别人透露出去過,顧大人放心,不會影響了您聲譽的。”
顧明夷看著施慈煙手裡的烏木印章,伸出手拿在了手裡。
他的印章許多,這枚印章他已許久沒用,以至於他竟沒有發覺。
將印章收到袖中,顧明夷再看施慈煙一眼,低低道:“這回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但你若是有瞞我的,多拿了我的東西叫外頭人誤會,我便不能輕饒你。”
“我顧全你女子的臉面,既被贖出來,你也好自為之。”
顧明夷說著再不看施慈煙一眼,轉身就欲往外走。
隻是步子還沒邁開,袍子卻被施慈煙緊緊握住,隻見她眼裡淚盈盈,沙啞道:“妾自知對不住大人,也沒臉再求大人了。”
“可如今妾已沒了退路,隻得厚著臉再求大人最後一件事。”
“隻要大人能幫我,往後妾再不打擾大人,也再不糾纏大人了。”
另一邊的顧齊修趴在後窗上使勁聽著屋裡頭的動靜,可聽了一陣也沒聽出什麼動靜來,到底隔著窗,裡頭人的聲音又小,聽不清到底說了什麼。
他可不信顧明夷與施慈煙之間沒發生點什麼,那書冊上的字跡哪有這麼好臨的,除非日日都臨,誰沒事日日臨這個?
況且還這麼巧,就臨他顧明夷的字跡?連印章都臨出來了?
況且就施慈煙那相貌,狐媚子臉,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他不信顧明夷還真能這麼坐懷不亂。
要是顧明夷真與那施慈煙之間沒什麼也行,大不了自己受用了,總歸是自己贖回來的,也不能太吃虧了。
這般想著,顧齊修正想給窗紙上捅一個洞出來往裡面瞧,身後卻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將他嚇了一大跳。
隻見聞達站在身後,正好奇的問:“大公子不是去方便了麼,怎麼在這裡?前頭茶泡好了,正等著大公子呢。”
顧齊修皺眉瞪了聞達一眼,接著又不自在的一甩袖子往外走。
聞達看了看顧齊修的背影,又看了眼完好的窗戶,這才跟在顧齊修的身後一起走了出去。
聞達看了看顧齊修的背影,又看了眼完好的窗戶,這才跟在顧齊修的身後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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