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好好的讓她解釋。
就不能聽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麼。
這時候的四月隻覺得身心疲累,側頭撐在圍欄上,閉眼又歎息一聲。
春桃看著四月疲憊的眉眼,素衣在月色下如沐著月華,長髮披泄下來,順著夜風微微飛揚。
春桃站在旁邊也看得呆了呆,夫人這些年被養的極好,養生養顏的補品大人都往夫人那送,這麼些年,與當年也依舊沒有什麼區别。
她覺得大人這般寵著夫人,不該是這樣的。
那趙秋如哪裡比得上夫人一根手指頭?不過一個戲子生的上不得檯面的,大人不至於會連著三日留宿在那兒才對。
春桃彎腰湊到四月的面前,低聲道:“夫人,還是回去睡吧。”
四月聽著春桃的聲音,眼眸這才睜開,空落落微傷的眼神看向池水,輕輕道:“春桃,你明白我的委屈嗎?”
春桃心裡跟著難受,坐去四月的對面握住四月的手道:“奴婢明白的。”
四月眨了眨眼,聲音委屈:“他不顧我的感受,現在又來怪我了。”
春桃跟著濕了眼眶,輕聲道:“大人一直都對夫人很好的,或許過幾天大人就會念著夫人了。”
四月低下頭:“我知道他很好。”
“罷了吧。”
顧容珩遠遠站在不遠處看著四月靠在廊亭上的身影,那樣清秀的身形,一隻手撫著肚子,低著頭,瞧著像是委屈了。
他看了看,腳步在原地動了動,要往前邁的腿又退了回去,抿著唇轉身又走了。
能拱手將他往其他女人的懷裡送,隻能說明四月的心裡沒有他。
既然她的心裡沒有自己,自己又何苦再去她跟前。
顧容珩背影轉身的利落,連頓都沒有再頓。
長林跟在顧容珩的身後也看得無奈,這樣置氣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每回去了晚香居,又繞回聽竹軒過夜就好受了?
他長歎一聲,還是跟在了顧容珩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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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一月裡,顧容珩再沒有出現在正院過,一連一月都宿在晚香居,趙氏中間來過聽說了,也覺得這事有些過了,寫了帖子就讓顧容珩和四月休沐時回去。
四月坐在庭院裡的交椅上,看著趙氏送來的帖子一歎,又放到了春桃的手上。
面前的月季與山茶開的正茂,四月這些日子清閒無事,就在庭院裡打理這些花,又看著薔薇爬上院牆,滿院的香氣撲鼻,心情才好受些。
她手上擺弄著花瓣,旁邊站著趙秋如恭敬的低著頭。
趙秋如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一臉懶散的四月,那身上青藍色的紗裙如泛著琉璃光,更襯得那臉頰更加白皙,那手上的豔紅的花瓣,也不上那容貌的半分嬌豔。
她規規矩矩的攏著手,手上的碧玉鐲子醒目,頭上的金步搖微微擺動。
身上更是穿著香雲紗的料子,站在四月的旁邊,除了那姿態卑微,其他的裝扮看起來比四月還要富貴不少。
趙秋如又往四月身上看一眼,咬著唇小聲道:“大人說明日要帶妾去郊外賞景,今夜大人回了就要帶著妾去,夜裡就宿在外頭了。”
說著她指尖掐著手心肉,又道:“我想著怕夫人找不著大人,就來給夫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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