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春桃看四月不說話,夜裡燈籠的光線昏暗,也看不清四月的表情,春桃就輕輕問道:”姑娘,昨夜裡大太太可為難姑娘了?”
四月不想阿桃擔心,就咬著唇搖搖頭:“沒事的。”
春桃微微有些放心,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待到進了屋子,春桃才看見了四月臉上的指痕。
春桃一驚,驚聲道:“姑娘,出了什麼事?”
四月就去坐在椅子上發呆,一個字不願多說。
春桃連忙站到四月的旁邊細問:“姑娘到底怎麼了?”
四月被四月問起才覺得有些委屈,撲去了春桃的懷裡難過道:“昨夜大太太說我梳壞了頭髮,被大太太身邊的嬤嬤打了兩巴掌。”
四月委屈的很:“其實我已經很輕了,也能看出大太太是要故意為難我,可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大太太要這麼對我。”
春桃這才覺得四月的性子太軟,明明大了她兩三歲,遇著事情了便是哭,當初回來魏府也是,委屈了又是哭半天,也沒見去夫人老爺那討個公道。
哭一場又有什麼用呢,往後大太太要再這麼刁難,難道又回來哭麼。
春桃簡直不敢想若是當初自己沒有跟著姑娘來顧府,姑娘一個人在顧府的日子能過成什麼樣子。
輕輕歎了口氣,春桃安慰的拍拍四月的後背輕聲問道:“那顧大人那時在麼?”
四月紅著眼睛難受道:“今早上大公子在的,大太太為難我時大公子見著的,隻是大公子要上朝,且我隻是個妾,大公子也不可能為我說話。”
春桃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大公子不能幫姑娘,那姑娘更要堅強些才好。”
“您來這裡也是大公子房裡的人,又不是奴婢,往後姑娘隻要遵守本分,若是對方太過分了,姑娘也該反擊才是。”
四月聽了抬起一張淚眼,煙籠的山水眉目裡都是柔弱:“我一個沒背景的妾室,怎麼與大太太爭。”
“要是我惹惱了大太太,我害怕我的下場更不堪,還會連累了你。”
春桃歎息著拿著帕子替四月沾淚:“所以姑娘才要更加籠絡住顧大人的心啊。”
“若是顧大人願意抬舉姑娘,魏府不就能跟著抬舉起來了麼,到時候姑娘孃家背後有您大哥撐著,府裡有顧大人疼著,那大太太怎樣也不敢過分為難您。”
“再說了,您如今已不是顧府的奴婢了,是正經清白家出來的姑娘,大哥又是進士出身,若是能讓顧大人再抬舉您的身份為貴妾,大太太還怎麼為難您?”
四月怔怔的看著春喜,張了張紅唇搖搖頭道:“可是我不想留在這裡,也不想去討好大公子。”
春桃重重歎了口氣,眉頭微微有些皺起,低頭看著四月輕聲道:“姑娘如今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您現在已經進了顧府了,顧府這深宅大院不比魏府,下人奴才都好幾百個,想要出去豈是那麼容易的。”
“再說顧大人不是一般身份的人,您不一心跟著顧大人,那無疑是打了顧大人的臉,您自己日子過得艱難不說,魏家大公子留在京城可是顧大人幫忙的,要是您又惹怒了顧大人,您的大哥萬一跟著連累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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