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煬非常意外,他不過是出去一盞茶的功夫,場面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跟著段無煬一同進來的江易然,也同樣被此場景震驚住。
杜洪怎麼說也是羅州的州府,身為朝廷命官,卻被一個農家女給治得扁屁都放不出來。
江易然來到杜洪身前,十分納悶的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洪見江易然回來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怒氣沖沖的指著蘇玉燕。
師爺見狀,急忙出聲解釋:“回按察使大人的話,這個刁民膽敢對我家老爺動手,害得我家老爺說不出話來。”
江易然想到蘇玉燕醫術高超,他的身體就是被蘇玉燕治好的。
他立刻明白過來,一定是蘇玉燕逼迫杜洪吃了毒藥。
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說是段無煬做的,他身為按察使倒是可以將此事壓下來。
可蘇玉燕隻是個農家女,她將朝廷命官毒啞,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所為。
這件事如果放任不管,他這個按察使可就要丟官職了。
但蘇玉燕畢竟救了他一命,他不能恩將仇報。
江易然正躊躇著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時,段無煬開口說話了。
“你身為一州州府官員,不先將此事調查清楚,卻聽風就是雨。如今造成現在這種局面,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杜洪氣得渾身發抖,他想要辯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江易然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所帶的人也隻剩下了劉釗一人。
現在他還要調查關於訊羽堂的事,沒辦法將劉釗派去調查此事。
現在看來,這件事還真不像曲縣令所說的那樣簡單。
江易然看向躲在石柱後的曲縣令,厲聲喝道:“曲縣令,你給本官出來回話!”
曲縣令聽到按察使喚他,嚇得他渾身一抖。
他見自己躲無可躲,隻好慢悠悠的從石柱後走了出來。
“按察使大人,這件事下官已經說得很明白,是他們二人殺了下官的人,還請按察使大人明鑒。”
到了此刻,曲縣令還在報有一絲僥倖心理。
他不知道段無煬的真實身份,隻當他跟蘇玉燕一樣,隻是個草民。
如今杜洪可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任憑段無煬和蘇玉燕如何狡辯,也不會動搖他們的罪行。
江易然知道,他現在不能光聽曲縣令的一面之詞。
他看向段無煬和蘇玉燕,想聽聽兩人的說法。
蘇玉燕沒有站起身,而是換了一隻腿晃著。
她清了清喉嚨,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全都講述出來。
她自動略過了在縣令府裡盜取財庫一事。
曲縣令神色緊張地抬眸,悄悄觀察著杜洪和江易然的臉色。
就見兩人越聽臉色越難看,嚇得曲縣令的心臟都跟著漏跳幾拍。
蘇玉燕說到最後,看向杜洪。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震山縣的青石村調查此事。那裡的村民自然會給大人一個真正的答案。”
杜洪看了眼師爺,他現在說不出話,隻能讓師爺代為喊人。
師爺很快會意,衝著外面喊了聲:“來人哪!”
很快幾個官差走了進來,他們早就聽到公堂內的打鬥聲,但沒有他們家大人的指令,他們誰都不能隨便進來。
這是他們家大人很早之前就立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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