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佇立在門前,薑婉晚主動上前挽住父親的手,“爸,我們進去吧!”
“好。”
女兒的舉動讓薑頌心頭一暖,他親拍了拍女兒的手,表示自己沒事。
他們坐在房間裡,忐忑的等待著。
薑頌有些手足無措的端起面前的搪瓷缸,又放下。
等來人拿著東西進來的時候,他徑直從凳子上起身,目光緊緊鎖在他手裡的東西上。
“首長,您看看是不是這枚戒指。”
戒指是跟著屍骨一起被髮現的。
薑頌先是在衣服上把手擦了擦,才顫抖著伸出手。
他發現他竟然沒有勇氣打開,明明沒來之前他很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的,現在竟然有些害怕打開。
“小晚,你替爸爸打開,可以嗎?”他轉頭看向女兒。
“好。”薑婉晚點頭,接過他手裡的信封緩緩打開。
過程中薑頌的目光緊盯著信封,生怕自己錯過什麼似的。
直到他看到了熟悉的戒指,才鼻頭一酸,紅著眼眶道:“是你媽媽的戒指,是你媽媽的戒指……”
他拿著戒指喃喃自語,一時間屋子裡隻聞他的低語。
陸晏州在薑婉晚耳便悄聲說:“晚晚,你在屋子裡陪陪爸爸,我們先出去。”
房門被輕輕合上,房間裡隻剩下薑婉晚他們父女倆。
薑婉晚其實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薑頌,她想這個時候薑頌大概也不需要人安慰,於是伸手幫他順著後背,想讓他不要太過於激動。
薑頌遮住整張臉,或許不想讓女兒看見他這副樣子。
可是薑婉晚還是清晰的看見了,順著他指縫流出的液體。
良久,情緒稍微平複了一點,薑頌才把手放下來。
一張手帕出現在視線範圍內,他紅著眼睛哽咽道:“謝謝。”
薑頌擠出一抹微笑,給對方道了謝有詢問起需要什麼手續之類的。
由於時間上來不及,他們隻好先回了招待所休息,約好了明天再來。
簡單的吃過飯之後,他們就上了樓,薑頌婉拒了女兒想讓女婿陪著他的心意,隻說自己想一個人待著。
薑婉晚和陸晏州這才相攜回了房間,晚上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陸晏州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白頭到老。”
或許是看到了薑頌的後悔,薑婉晚竟然有些感性。
陸晏州在她的發間輕吻,“會的,我們一定會白頭到老的。”
像是敘述,也像是承諾。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兩人見薑頌臉色很不好,還咳嗽的很厲害,便想讓他在招待所休息,他們去辦手續之類的。
畢竟薑頌受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傷,本身身體就不是特别好。
可是薑頌卻堅持,“你媽媽身前我陪她的時候就少,說什麼我也要去的。”
見他不願意,夫妻倆也不好在多勸,隻好一起去。
等領著孔瑛的骨灰回來,薑頌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
“你們不是想去看看建軍建黨嗎?你們去忙你們的吧,爸爸一個人沒事的。”
想著建軍他們也到了陽市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事情解決了沒有。
但是,薑婉晚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待在招待所,“我們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或者讓晏州在這裡陪你,左右離的也不算遠,我一個人去也是一樣的。”
薑頌不同意,“不行,你一個人去爸爸可不放心,萬一遇到點事情怎麼辦?聽話,爸爸沒事的,你們就放心去吧,爸爸要是有不舒服,爸爸知道找人幫忙。
更何況,爸爸這麼大個人了,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他心裡也很惦記建軍建黨兩個孩子。
“那行吧,您要是身體上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找招待所的同誌。”
臨走前,薑婉晚不放心又請招待所的同誌幫忙,隔一段時間就去薑頌的房間瞧瞧。
好在這個時候的人都很熱心,再加上招待所也知道住在那個房間的人是個大領導,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等這些都處理好,薑婉晚才跟陸晏州一起往池家附近趕。
他們不知道小汪待著建軍他們住在哪裡,隻好去池建設住的地方碰碰運氣。
薑婉晚合計著就算沒找到人,還可以去街道辦看看秦嬸子,順便跟她打聽打聽。
剛到冒兒衚衕,就被人從後面叫住了。
“薑丫頭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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