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的不捨,最終還是要走的。
薑婉晚和陸晏州一狠心,親了親團團圓圓兩個孩子,最終還是在他們的哭聲中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
倒是副駕駛上的薑頌,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小晚,孩子們哭的這麼厲害,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帶上孩子們吧?”
兩個孩子平常大多數時候都很乖巧,他很少能見到他們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薑婉晚搖頭,“不了,”忍住不看窗外,“咱們趕緊走吧,可千萬不要趕不上火車了,爭取早點回來。”
見此,薑頌點點頭,“開車吧。”
他貼著車窗邊不捨的看向孫子孫女,“團團圓圓乖啊,外公和媽媽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車子越走越遠,等終於聽不見孩子們的哭聲了,薑婉晚才卸下一口濁氣。
陸晏州適時把手覆在她的手上安慰。
她微微側頭,衝他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火車票是薑頌讓人買的,是臥鋪。
等上了火車,陸晏州就讓薑婉晚躺下睡一會兒,“你臉色不好,睡會兒吧。”
或許是捨不得離開孩子,昨晚媳婦一晚上都沒能休息好。
中途有好兩次,自己醒過來就發現媳婦翻來覆去的,並沒有睡著。
“好。”
等薑婉晚再醒過來的時候,陸晏州正和薑頌坐在下鋪小聲的聊著天。
見她坐起來要從床上下來,陸晏州忙起身扶了她一把。
“醒了?肚子餓不餓?我跟晏州看你睡的正熟就沒有叫你起來吃午飯。”薑頌笑著讓女兒坐在自己身邊。
陸晏州已經極有眼色的出門打熱水去了,沒多久就回來把陸母準備的饅頭,放在搪瓷缸上熱上了。
薑婉晚笑著拿了一個冷饅頭吃起來,陸晏州要製止,她不讓。
“冷饅頭吃起來比熱的時候還要甜,我喜歡吃冷饅頭。”
現在的天氣已經過不像冬天時那麼冷,吃著也不會覺得涼。
再有就是手工饅頭,就是冷了,也不會像現代的機器饅頭那樣乾,她是真的很喜歡。
陸晏州自然知道媳婦的習慣,點頭道:“喜歡吃,也少吃一些,這天氣還不算暖和,喝點熱水,省的等一下胃不舒服。”
“嗯,好。”薑婉晚一邊吃饅頭一邊答應道。
看著女兒女婿的互動,薑頌一邊欣慰的同時,難免有些難過。
敏銳的陸晏州察覺到賬老丈人的異樣,朝薑婉晚擠擠眼睛。
薑婉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要發現父親眼睛紅紅的,“爸,你怎麼了?”
薑頌抹了一把眼淚,擠出一抹微笑來,“爸沒事,就是想到了你的母親,她也喜歡這樣吃饅頭。”
說到妻子的時候,薑頌臉上帶著追憶。
那是一段薑婉晚和陸晏州都無法進入的過去。
薑婉晚一邊吃饅頭,一邊聽著薑頌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從他們兩人當見第一面彼此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又怎麼結婚的,再到結婚後有了薑婉晚,他們一家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能聽得出來,薑頌和妻子的更感情還不錯,要不是一場意外分開,他們應該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夫妻倆在一路上都是聽著薑頌的故事過來的,除了講已經去世的妻子,也講薑婉晚小的時候,也給陸晏州講當兵的事情。
翁婿兩個人還聊了許多職業上的事情,每當這個時候,薑婉晚就安安靜靜的當個聽眾。
聊的多了,發現其實他們在很多地方都很有默契,薑頌眼底對陸晏州的讚賞便也越多。
等下火車的時候,兩人都還有些意猶未儘。
下了火車,便看到了來接的人,對方恭敬的開著車準備先帶他們去招待所休息。
薑頌看向女兒女婿,“我們是先去休息,還是……”
他眼底的焦急薑婉晚夫妻倆都看在眼裡,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後,薑婉晚才道:“在火車上睡了一路,也不累,要不我們先去辦正事?”
他們心裡很清楚一路上薑頌的忐忑和著急,要不然也不會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的話。
縱然有說起往事的停不下來的因素,更多的想必也是對這次陽市之行的忐忑和焦急。
畢竟,薑頌平時真的不算是一個話多的人,相反他的話很少。
“好,那我們就先不去招待所,直接去你們所裡吧。”
車停在派出所外面,薑頌打開車門下車站在門口,卻又有些猶豫。
“小晚,你說會是你媽媽嗎?”
不進去,他還能假裝,妻子在某一個地方還活的很好,興許是那個女人騙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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