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得太重，已經在死亡邊緣掙紮。

舒顏死死咬著牙，洶湧的憤怒將她的心紮得鮮血淋漓，千瘡百孔！

她僵硬的腰身被謝晉寰牢牢占著，她無法動彈，即便能，她又怎麼能過去？！

“枉我一直以來這麼信任你，苦心栽培你，你竟然敢背叛謝總！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譚秘書手底下的人爆狼，他自然是怒上加怒，不使儘渾身解數折磨內奸，怎麼能表自己忠心，“叛徒的下場是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又……怎樣？”

小程側著臉，虛弱地喘息，“影響……我的……決定……嗎……”

聞言，謝晉寰饒有興趣地抬了下眉，喝了口酒。

舒顏唇瓣細顫，目不轉睛看著奄奄一息的小程，心跳讀秒，幾近窒息！

“為什麼要背叛謝總？說！”譚秘書睚眥目裂，又踹了一腳。

“嗬……”小程一聲冷笑，閉上眼睛。

譚秘書惡向膽邊生，抬腳就踢向他的頭部！

謝晉寰忽然在這時幽幽開口：

“阿樂，等等。”

譚秘書忙把腳收了回去。

“我沒記錯，你好像就是幾年前犯過一次錯，被我懲罰過的那個保鏢吧？”謝晉寰輕描淡寫地問。

小程不吭聲，是默認了。

舒顏臉上褪儘血色，心跳得快要從嘴裡蹦出來！

她經曆過太多這世間普通人難以想象的罪惡，早已波瀾不驚，心如死灰。可這次，不一樣。

小程，是她的戰友，是她在這萬惡的千秋歲裡唯一的一絲溫暖。

可這一縷溫情，眼看著就要在她眼前化為烏有了。

“難道你是因為多年前的事記恨我？就算如此，這麼多年你都在隱忍，為什麼偏偏這時候在背後動手腳？你的同夥是誰，誰教唆你把竊聽器放在我的房間裡？”

謝晉寰唇角勾著戲謔，“你這小子挺硬氣，我有點喜歡。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

隻要你，供出你的同夥是誰，我保證不會殺你。

非但不會殺你，我還會讓你進入千秋歲的管理層，和譚秘書一起打理這裡。你看怎麼樣？”

舒顏快要堅持不住了，慘白的唇剛啟，小程突然笑了出來：

“謝晉寰……你當我是……傻X嗎？你這種……黑心肝的畜生……說出來的話……鬼都不信！

但我信……老天有眼……就算我沒有成功……你也遲早……死無葬身之地！”

“喂不熟的狗雜碎！你竟然敢咒謝總？！”譚秘書氣急敗壞地又踢了他一腳。

“想讓我死的人太多了，能從盛京排到森國。你說你，留個遺願，也不想個有創意的。”

謝晉寰不怒反笑，搖搖頭，“既然你不珍惜機會，那我也不強求了。

阿顏。”

他忽然叫她。

舒顏心臟一怵，目光空洞地看著他陰鷙含笑的眼睛。

“之前，我對你確實有顧慮，但今天，我給你一個打消顧慮的機會。”

說著，謝晉寰輕拍她的腰臀，眼底閃爍著殘忍的寒光，“你去，把他殺了。

隻要你殺了他，我既往不咎，你還是我在這千秋歲裡，除了阿樂之外，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