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墨說:“我會離開。”
他斂了笑,“你說得對,比起計較過去,我的未來更重要,我和周赫已經開始做計劃了,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就會從梁氏辭職。”
許粟點了點頭,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比起仇恨來,他自己更重要,她想,意識到這一點,也算他們脫離過去,往前走的一步吧。
擺脫原生家庭陰影的路艱難且漫長,但好在他們能陪在彼此身邊。
而且,還能有一路支援陪伴他們的朋友,許粟覺得很幸運。
為將興城的工作收尾,第二天梁寒墨還是走了。
許粟又投入到緊鑼密鼓的培訓中,隔天下午甚至還加班到了晚上七點多,忙完才發現手機微信裡,楊雪發來一大堆訊息。
她有些疑惑,點進去,發現楊雪發了兩張照片。
似乎是在什麼飯局上,梁寒墨和周赫都在,楊雪拍的重點卻不是那兩人,而是梁寒墨左邊一個金髮碧眼,笑容明媚的姑娘。
另一張照片裡,楊雪將這個人圈出來了。
楊雪:我們在酒店碰到這個西班牙姑娘,她對小梁總好熱情,我聽周赫說,這是他們讀研時的朋友,那時候還追過小梁總的。
楊雪:你都不知道,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纏著小梁總說話。
許粟握著手機,手指微微僵硬。
她是相信梁寒墨的,但是......
後面的資訊她沒看完,直接問楊雪:那寒墨哥哥對她是什麼態度?
楊雪不知道在忙什麼,那頭半天沒回覆。
許粟這時才翻了翻後面的資訊。
楊雪:完犢子,他們說的是西班牙語,我二外修的日語,他倆聊天我聽都聽不懂!
楊雪:好像是在說他們上學時候的事,小梁總還笑了。
許粟沒再看了,將手機扣在辦公桌上。
她想起,梁寒墨那次收到一封西語郵件,特意叫她幫忙翻譯。
可......原來他是會西班牙語的嗎?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收拾好東西起身去打卡下班。
回到酒店,套房安安靜靜,她沒有換鞋,徑直走去主臥,躺到床上。
這裡有熟悉的木質香,她閉上眼,思緒有些紛亂,想起了自己在頂樓,要求梁寒墨和她訂婚的時候,想起在那之前,在梁家他的房間裡,一片黑暗中,他嗓音暗啞,說寧可她沒來過。
良久,她起身從包裡拿出手機。
楊雪還是沒有回覆微信,或許是在忙,她找到了梁寒墨的微信頭像。
以往這個時候他們該發資訊或者打電話了,不過今天,手機安安靜靜。
她找到他的電話號碼,正要按下撥通,指尖卻停頓住,不過幾秒,她切換頁面,直接去了訂機票的app,訂了最近去往興城的航班。
她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對著空房間胡思亂想,她要去興城,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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