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下一句話，抬腿就走。

南西趕緊下車追過來，她穿著高跟鞋，很不方便，一路小跑才追上要進電梯的傅璟森，她的妝容都要哭花了，“璟森哥哥，你别這樣對我，好不好……”

傅璟森側目看她，沒說什麼。

“璟森哥哥，我隻是太害怕了，我不問了好不好，我真的，我再也不問了。”

“我回房間，我乖乖回房間，我真的不再鬨了，你别離開我。”

傅璟森仍舊保持沉默，沒說話，“時間不早了，你也辛苦了一天，早點休息。”

說著進了電梯，南西跟進來，不敢再追究。

南西回到房間，傅璟森就走了。

他們倆沒住一間房，分開的，南西想和他住一間，但他說沒結婚之前不能住一塊，她心裡隱約感覺到他的意思，卻又不願意承認。

南西哭得很厲害，想給傅太太打電話，隨即想到不能每次出什麼事都找傅太太，傅太太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不過黎歲時沒了孩子，她最大的威脅確實少了一個。

不用那麼擔心害怕了。

但想到傅璟森嘴角的殘留的口紅，她心裡的妒忌一直在燃燒，那團火都要把她吞噬殆儘了。

……

傅璟森前腳離開酒店接到周闔之的電話，他不意外，周闔之開門見山：“有空麼，喝酒麼？”

“地址。”

“發你了。”

周闔之很快發了過去，沒多久，傅璟森就來了，都沒穿西服外套，襯衫領口解開最上面的幾粒，露出深直的鎖骨，他坐了下來點了根菸抽著，桌子上已經放了一打酒，周闔之已經開始喝了。

傅璟森也不說話，也在喝。

還是周闔之先開口，說：“你惹歲歲不高興了。”

傅璟森仍舊沉默。

“我看到她眼角有淚光，她不肯告訴我，我想應該是你找了她，不然她不會那麼不高興。”

“怎麼確定是我做的？”傅璟森面不改色反問。

“除了你，還能是我？”

“那不一定，我又不清楚你們倆之間的事。”

周闔之嗤笑一聲：“哥，歲歲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喜歡的人，她和你之間已經過去了，請你不要再找她麻煩。”

傅璟森仍然不說話，挽起襯衫袖釦，喝了一杯酒，又夾了幾塊冰塊丟進酒裡泡著，烈酒入喉，後勁很足，他跟喝水似得，說：“孩子的事怎麼回事？”

這問到了周闔之。

他並不清楚這件事，黎歲時也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問，問多了怕她傷心。

“我不清楚。”

傅璟森冷笑一聲：“你真不清楚？”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樣說。她沒了孩子，那段時間意誌消沉，好長一段時間不見我。”周闔之隻是想告訴他，黎歲時並不容易，希望他别再傷害她了。“抱歉，我不清楚她流產的事。”傅璟森又喝了一杯，仰頭一飲而儘，“下次不會了。”

“好。”周闔之舉起杯子和他碰杯，“謝謝。”

謝謝？

傅璟森隻想笑，下一秒還真就笑了出來，“晚上是我喝多了，多有冒犯，幫我跟她說一聲，抱歉。”

“會的。”

……

後半夜，周闔之又去黎歲時家裡，半夜敲響她家的門，過了好一會她才開門，穿著睡衣，長髮披肩，暖橘色的燈光從頭頂照下來，為她度上一層柔軟的光暈。

“你怎麼來了？喝酒了？”黎歲時聞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猶豫了會，側身讓他進來。

周闔之也不客氣，扶著牆，脫了鞋子光腳踩在她家地板上，步伐踉踉蹌蹌的。

“你到沙發上坐會吧。”

黎歲時和他說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倒一杯檸檬水出來遞給他，“喝點吧。”

周闔之很慵懶，長手長腿，沙發都快容不下他了，他覺得熱，一直扯衣領，嘟囔了句：“我沒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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