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森見她還是在哭，手捧住她的臉頰，吻了上去，她的唇有點苦澀和鹹，都是她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越來越悶，彷彿感受到她的情緒。

被他這麼一吻，黎歲時驚覺他是來真的，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掙紮，卻被他摁住手腕，不讓她掙紮，她的力氣本就不敵他，輕易就被禁錮住自由。

她緊咬牙關，不讓闖入。

他頗有耐心，沿著唇形描繪，畢竟以前也是經曆過一段和諧的夫妻生活的，他很瞭解她，也知道她的弱點。

很快便撬開城池，侵略進去。

她眼瞳瞪大，眼角還有淚珠閃爍，有種不被尊重的感覺，她張口便咬下去。

很快，一股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

即便如此，傅璟森還是沒有鬆開，甚至有種想要繼續的衝動。

在一起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氣氛一下變得微妙起來，傅璟森甚至將人壓了下去，禁錮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摁在純白色的床單上，她眼睛很紅，鼻子也是，就連唇都是緋色誘人的。

但她還是很瘦，身上沒長多少肉，反而懷孕後氣色不太好，不應該的，他想，怎麼說也該長點肉。

二人心思各異，傅璟森低下頭還是繼續吻了過去，騰出另一隻手一直往下，他膝蓋撐著，時刻注意到她隆起的小腹，剋製著沒有傷到她，才繼續吻她。

黎歲時眼淚更多了，什麼樣的情緒都有，滑過臉頰沒入發間消失，她連聲都發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他鬆開她，卻沒有離開，居高臨下望著她哭紅的眼，他伸手擦了擦，拇指粗糲輕輕磨著她的皮膚，她别過臉，閉上眼，不想看見他。

傅璟森很清楚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沒有停止，還想繼續，他自己都被這樣的想法震了一下，但很快平複，他起身，同時鬆開她，進了浴室拿了毛巾沾了熱水拿出來給她擦了擦臉，她沒有拒絕，卻也不睜開眼看他。

她很牴觸。

不再像以前對他有多迴應。

“歲歲。”他開口喊她，隻有在深夜的臥室裡，他會這樣喊她，其他時候，都很少這般親密喊她，“别哭了。”

本來快平複好的情緒，在聽到他那聲稱呼後，她心臟抽了一下，疼的厲害，眼眶又熱了，她很累，背過身，有氣無力說：“你走吧，求你了。”

就連離婚，她都沒有這般脆弱過。

傅璟森坐在床邊，漆黑的瞳孔望著她看了好一會，還是起身走了。

聽到門啪嗒一聲關上，黎歲時肩膀顫抖的厲害，眼淚止不住流。

窗外天色漸晚，手機響起，喚醒黎歲時的意識，她摸到手機，看到時趙歡打來的，她接了，雖然很想裝做若無其事，但哭腔出賣了她，一下子就被趙歡聽出來，連忙問她出什麼事了。

黎歲時吸了吸鼻子，“沒事了，現在。”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快！”

黎歲時強忍著，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再開口，是沙啞不堪的聲線，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哪裡做錯了？”

“不該喜歡傅璟森的，我不該那麼喜歡他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喃喃自語，所以一開始就是錯的，一開始就是。

“歲歲，你别哭，孕婦哭多了對你對肚子裡的寶寶都不好，你現在在哪裡？身邊有人嗎？”

“我在酒店，沒人，就我一個。”

“你怎麼去酒店了，你别想不開啊！凡事還有我，你千萬保持冷靜！”

“我已經很冷靜了，沒事，不會想不開，你放心。”黎歲時逐漸清醒，緩緩從床上坐起來，重重吸了吸鼻子，“對了，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不放心你，你真的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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