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傅璟森將手機關機丟進前面的置物盒裡,隨即問她:“你住在哪裡?”
黎歲時望著車外,聲音沉靜:“你這樣,很沒意思。”
傅璟森說:“什麼是有意思。”
“這樣,沒意思。南西不知道我就在你旁邊吧,知道了,你不怕她難過?傷心?”
“她不會知道。”
“和前妻糾纏不清,你很有自信?”
“黎歲時,沒必要咄咄逼人。”傅璟森眼皮突突跳了幾下,側過頭看她,她也回頭看他,爭鋒相對,他繃著臉,線條冷硬,說:“我知道你有氣,但沒必要。”
沒必要什麼?
“難道要我回到以前那樣?假裝我們沒離婚,假裝沒有南西這事,假裝你沒有騙我?要我還能和你好好相處?”
在離婚那會沒有說的話,她現在才一股腦說出來,,說也沒有意義,她不是要他一個說法,現在有什麼說法也為時已晚,她隻是生氣,為什麼還要反覆糾纏她。
傅璟森沉著表情:“都過去了,那對你來說都不重要。黎歲時,你現在懷孕,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孩子的父親,我不可能不管。”
“你是,可也是你不要的,你根本沒想要孩子,這孩子是意外,我沒要你們負責。”黎歲時積壓了幾天的情緒在這會繃不住,眼眶泛著酸澀,水霧模糊住視線,“為什麼我離你們這麼遠,還不肯放過我呢。”
她不愛哭,情緒累計到一定程度,還是沒能崩住,手指緊緊抓著裙襬,猝不及防就掉了眼淚,她覺得尷尬,又控製不住,於是又轉過臉,但這一哭,情緒徹底沒能控製住。
車裡隻有她小聲啜泣的聲音,就連哭也哭得很壓抑。
而傅璟森沒有說話,聽她的哭聲,他心裡彷彿被什麼利刃剮著,一寸又一寸,他煩躁扯了扯衣領,挽起袖釦,煙癮來了想抽菸,顧及到黎歲時,他忍了下來。
他打算和黎歲時離婚那會就想得很清楚,離了婚,便劃清界限,不再來往,隻是誰料到她會懷孕,而且還打算生下來。
他不建議她留下孩子,但勸不住她。
她有自己的想法,他想過,既然這樣,那就尊重她的決定。
但當得知周闔之喜歡她,他起初裝不在意,卻維持不了多久,說了些自己也覺得過分的話。
沒過多久,傅璟森的手機又響了,拿來一看,是周闔之,他直接摁斷,沒有接,黎歲時還在哭,聲音很小很小,就連哭都是壓抑的,他拿來紙巾遞給她,聲音溫和:“别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黎歲時沒有理他,仍舊在哭,臉頰全是淚水,順著浸濕了衣領,她也顧不上,就是難過,心裡鈍痛的厲害。
傅璟森隻能開車帶她去了附近的酒店,想讓她換個環境冷靜下來,隻要不再哭,他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很煩躁。
登記入住,她要走,被他攔住腰,他跟前台說:“麻煩開快點,她不舒服,得快點休息。”
前台以為是夫妻吵架,加上女人肚子隆起,便加快登記速度,遞上房卡給他們。
在男人帶女人進電梯,前台目光追隨過去,忍不住和同事驚歎:“果然,帥哥都是英年早婚。”
來到房間,門關上,傅璟森將人拉到床上坐下來,他半蹲下來,拿紙巾擦她臉上的淚水,她低著頭躲,聲音悶地厲害,帶著哭腔,“别碰我。”
“你再哭,我不介意和你發生點什麼。”隻要能讓她不哭,做什麼都行。
傅璟森故意凶狠的語氣,“你也有五個月了,發生點什麼不是問題。”
黎歲時一愣,沒想到這般禽獸的話也能從他嘴裡說出來,豆大的眼淚掉在膝蓋上,在布料上洇濕一小塊,下一秒,她抿緊唇,手攥緊裙襬,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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