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答應，說：“好，我可以不來找你，但是你不能再像兩年前那次反悔。”

“不會。”

“好，那我答應。等周闔之出院，我來找你，如果你失約，歲歲，我不確定我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失控的事。”

“我不會失約，你放心。”

傅璟森走之前還不放心，將她扣在懷裡狠狠吻上去，激烈纏綿，她嘴唇都麻掉了，過了許久他才鬆開，戀戀不捨離開。

等人一走，黎歲時頹然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痛苦萬分，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是不是不該答應傅璟森……

顧不了那麼多，隻能等周闔之的身體好點再說。

第二天去醫院陪周闔之，黎歲時眼睛有點水腫，昨晚哭得太厲害，被周闔之看出端倪，問她怎麼了。

黎歲時搖頭，“沒事，昨晚睡得晚，失眠了。”

“歲歲，你哭過，别騙我。”

裝不下去了，黎歲時隻能坦白：“嗯，哭過，做噩夢，被噩夢嚇醒了。”

周闔之盯著她看，尤其是她的眼睛，“是跟傅璟森有關係麼？”

“沒，沒關係，别提他了，今天你要不要出去逛逛？我陪你。”

周闔之看出她不想說，故意轉移話題，他緊了緊唇瓣，“歲歲，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希望你能夠開心，主要是你自己的感受，不想你受什麼委屈。”

“沒有，我哪能受什麼委屈，我又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人了，現在可強了，強的可怕。”

黎歲時故意逗他開心，他忍俊不禁，莞爾笑了聲：“對，強的可怕。”

周闔之到底還是有話沒說出來，藏在心裡，大概兩年沒見，他不太確定黎歲時這兩年經曆了什麼，很想知道，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她：“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還行。”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過來的嗎？”

周闔之很好奇，之前一直沒問，是怕得到他不想聽的答案，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很想知道。

黎歲時認真想了想，說：“也沒做什麼，到處跑，到處玩，沒心沒肺的，後面跑去桐市定居，開了一家小店鋪，做起了小生意，起碼能餬口。”

“聽起來很熱鬨。”

“是啊，確實熱鬨，因為我往人多的地方跑。”

“歲歲，等我身體好了，我們一起旅遊吧。”周闔之定定望著她，隱約之間帶了些期待，就等著她的意思。

黎歲時：“……”

“不方便也沒關係。”

“抱歉，闔之，我暫時不去旅遊了，已經穩定了。”

“好，那有空一起喝茶。”

“嗯。不過你不能喝茶，你隻能喝白開水。”

周闔之自嘲一笑，“好，我喝白開水。”

黎歲時溫柔笑道。

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柔和的陽光照在黎歲時身上，彷彿鍍上一層柔光，看得人好不真實。

周闔之盯著她看，沒有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隨即溫柔笑了聲，說：“歲歲，謝謝你陪我這段時間。”

“客氣什麼，應該的。我最困難那段時間是你陪了我，我們是互幫互助，所以應該的，别說什麼謝謝，朋友之間不要客氣。”

周闔之彎了彎唇，點了下頭，說好。

這段時間，傅璟森真就沒再出現。

黎歲時卻不禁提心吊膽起來，因為傅璟森遵守他的承諾，意味著周闔之出院，她就得履行承諾，她不是很想，卻又不得不面對。

就這樣，一直到了月底，周闔之出院。

黎歲時送周闔之上了車不久，便接到傅璟森的電話，傅璟森直截了當說：“他出院了。”

“我知道。”

“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你地址給我，我過去找你。”黎歲時心驚膽戰的，不得不面對起來。

傅璟森沉默了一瞬，說：“好，我等你過來。”

隨即，傅璟森的地址發過來。

黎歲時送周闔之到了黎家，黎家人出來迎接，人都在，再來到黎家，黎歲時有種物是人非的複雜情緒，她回過神，和周闔之分别。

不敢對上週闔之的視線，她害怕會看到周闔之的情緒，她沒有臉看，也不敢看，隻想快點逃離。

而周闔之則默默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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