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時候沒有大哭，得知他心裡另外有人時，她也沒有崩潰，孩子沒了她才哭，被他家裡人為難，她更沒有哭。

可是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

哭成這般。

撕心裂肺。

傅璟森吻她的發頂，聲音啞了啞：“歲歲，不哭了，好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碎。”

黎歲時沒有理會他，張口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上去，嚐到了血腥味都沒有停下來，隻是牙根軟掉，徹底沒了力氣，才鬆開。

即便隔著衣服，都能看咬傷他。

傅璟森眉頭都沒皺一下，慘淡笑了笑，說：“還要咬麼，這邊也咬一口，隻要你消氣，怎麼咬我都行。”

黎歲時仍舊沒理會，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不可自拔。

傅璟森一直陪著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拿來紙巾擦掉她的眼淚，隨即吻上她的唇，帶著眼淚的淡淡鹹澀，他輕易撬開她的牙關，捲過她的唇，糾纏吻在一起。

黎歲時推搡無果，腦袋還被他的大掌扣著，根本無力抵抗，加上哭過，鼻塞住了，他又吻上來，她差點喘不過氣來，道即將窒息前一秒，他才鬆開她，彼此的氣息都很亂。

“歲歲，不哭了。”

黎歲時反應過來，怒瞪他，“傅璟森，你趁虛而入！”

“就當我是趁虛而入，歲歲，我知道我錯了，真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機會改正，最後一次，要是我做得再不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離婚，好，那就離婚，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隻想死死抓住黎歲時這根救命稻草，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就是為了她。

黎歲時剛哭過，眼睛還是很腫的，久久沒有說話，抿了抿唇，“我是不是不答應，你還會糾纏到底？”

“是，你不答應，我繼續纏著你，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了，歲歲，我嘗試過放棄你，可惜失敗了，敗得一塌塗地，所以，原諒我，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黎歲時别過臉去，死死咬著嘴唇，她知道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他不想離婚，可以和她反覆糾纏打幾年官司，她沒有精力，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

她沉默住了。

傅璟森很有耐心，並不著急，等她的回答，他很篤定，胸有成竹，但也有些忐忑，怕她不答應他……

一時之間，他也變得不安焦躁。

“歲歲……我保證，或者我們可以寫婚前協議，絕對不會反悔，你答應我好不好？”

他就差直接跪下來懇求她了。

“傅璟森，你有那麼偏執嗎？”

“是，我很偏執，真的很偏執，就隻想你回到我身邊。”

要是連他身邊都不願意回來，那他們倆更沒有機會。

所以，他要她留下來，必須留下來。

黎歲時抿著唇，許久沒有說話。

“我要考慮。”

“好，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不會逼你，但是歲歲，别考慮太久……”

黎歲時别過臉去，“那你可不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剛哭過一場，體力消耗巨大，她需要冷靜，需要休息，就是不需要傅璟森。

傅璟森不確定道：“那我明天來找你，可以嗎？”

“不可以，如果你要我答應你，那你這段時間都不能來找我。”黎歲時飛快開口，“周闔之還在恢複中，我要照顧他，直至他出院。”

傅璟森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一定要做到這種份上？”

“是，他的身體情況特殊，我不放心，我要確認他平安無事。”

“有醫生和護士照顧，你不用擔心。”

“傅璟森，你别忘了，說到底，周闔之生病也跟你有關係。”

她的視線直勾勾的，讓他不能否認，而且他還隱瞞了黎歲時挺多事，她至今都不清楚，他能想象得到，萬一她知道，肯定又會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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