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放棄和他爭辯，她閉了閉眼，呼吸很重，緩了好一會，說：“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你想多了，不至於死。”傅璟森又想起什麼，“身上的傷好點沒？”

“别再虛情假意了，你有這功夫，去找南西不好麼？她肯定喜歡你把力氣用她身上！”

“醋勁這麼大？”傅璟森捏她的下巴，還撓了撓，跟哄剛撿回家的小野貓一樣，“我不是說過麼，我和她沒什麼，你這麼在意？”

“傅璟森！我不是你的寵物！離婚了，已經離婚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黎歲時被他折磨了一晚上，情緒崩潰了，眼淚在眼眶打轉，很生氣。

傅璟森垂下眼簾，不否認她說的，他甚至還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在我這耍什麼流氓？”

傅璟森仔細端詳她的臉，扯了扯嘴角，“隻要你和周闔之分手，我不會來打擾你。”

“不分。”黎歲時堅決道，“不會分手，你死心吧，我會和他好好的，他是我想要哦好好對待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分的。”

傅璟森也來了狠勁，“不分，等著過年結婚？”

“是啊。”

傅璟森舔著後牙槽冷笑：“那可由不了你們倆，結不了。”

“你管不著。”

兩個人誰都不服誰，黎歲時氣，他也氣，那股勁說不明道不白的，就這樣互相瞪著對方，還是一通電話打斷對峙的氣氛，是黎歲時的手機在響，她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打來的，便被傅璟森抽走，傅璟森舉著她的手機給她看：“你說我要不要幫你接？”

“不要！”黎歲時眼瞳地震，顫抖的厲害，“不準接我的電話！”

“我會聽你的？”

他有意難為，黎歲時是知道的，她控製不住眼淚掉下來，眼尾紅得要命，聲音發顫：“傅璟森，你放過我行嗎，我隻是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你離婚給我的財產，我可以還給你，我隻求你，放過我？”

看她淚流滿面，傅璟森眉頭緊鎖，胸口有塊地方跟著一陣陣絞痛，很不舒服，他不喜歡看她掉眼淚，而是輕聲問她：“你這麼喜歡周闔之？”

“是。”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問了。

聽到她承認喜歡别人，傅璟森自嘲勾了勾唇，驀地鬆開她，手機也還給她，走到玄關處打開房門，沒有一刻停留就走了。

砰地一下，門關上，黎歲時情緒緩緩平複下來，手機螢幕暗了下來，她打開微信和周闔之說了一聲，她剛睡著了。

而此時樓下路邊的停車位，周闔之的車停在那許久，看到傅璟森從樓道裡出來，他緊握手機，果然，傅璟森在這裡。

手機裡是黎歲時剛剛的回覆：【抱歉，我剛剛睡著了，有事嗎？】

周闔之點了根菸，徐徐抽起來，菸絲的火光在夜裡一閃一滅的，他的手伸出車窗，彈了彈菸灰，目送傅璟森走出小區。

……

傅璟森回到公館是後半夜的事，這次來a城，就他一個，沒叫陳海，他到了地方坐在沙發裡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邊上的人看出來他明顯心情不好，都沒什麼膽子上前招惹，隻敢倒酒，其他不敢多說。

過了會不知道誰叫了女人進來陪，傅璟森掀弄眼皮，掃了一眼排排站著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致，他本也不是喜歡縱情聲色的人，擺了擺手，叫人讓她們都出去，有個女人卻不走，而是直接來到傅璟森身邊坐下來，女人混跡夜場的老手，進來便看清楚誰坐在主位，誰是在這群人裡有話語權的，特别還是這麼年輕長得好看的男人，來這種地方工作，圖的是利，隻要巴結上一個金主……

趁著年輕，能撈多少撈多少，不止男人喜歡好看的皮囊，女人也一樣，長得好看的男人還有錢，即便要伺候也會更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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