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嶽父,襄陽侯趙真。”
“哼!”皇帝將手中茶盞重重擱在了桌上,“他瑞王,也必然脫不了乾係!”
私采銅礦還好說,私鑄兵器就等同於謀反!
一旦坐實罪名,不然是死罪!
蕭靖權知道皇帝失望,但不管身為弟弟、還是身為臣子,這話都不好接。
皇帝越想越怒,滿腔子對兒子們的失望以及對叛變者的怒意無處發泄,一揮手,將茶盞揮落在地上!
破碎的磁片閃爍起鋒利的光影,深深割在心口!
“朕對他們寄予厚望,他們一個兩個,卻全是不把百姓放在眼裡的混賬!”
“查得到的就已經如此肮臟不堪!查不到的地方,還不知爛成什麼樣子!蕭家的江山,難道就要交在這些不成器的逆子手裡麼!”
蕭靖權安慰:“兄長息怒。如今案子還未查到最後,是否另有隱情,也未可知。”
皇帝總歸對瑞王是抱有期待的,也希望這件事與他當真沒有關係:“這案子全權交由你來處置,若有緊急之處,可便宜行事!”
“是,臣弟會儘力查清。”
“你辦事,我放心。”
皇帝因為秦王而怒火中燒的心情好了許多,索性也不去想了,仔細打量著失而複得的胞弟,滿腹欣喜。
突然發現他這嘴瞧著挺曖昧:“你這是,被人咬過了?”
蕭靖權握拳,抵著唇輕咳了一聲。
皇帝大喜:“有心儀的女子了?”
蕭靖權脫口否認:“不是!”
他不會成親!
不會有妻子!
更不會有軟肋!
皇帝多少瞭解自己弟弟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世上女子並非都如母親一般柔弱,你也不會成為先帝那樣的男子。不要被上一輩的痛苦折磨了自己,若是遇上了喜歡的,大大方方迎回府去。咱們可不興做那些占便宜卻不負責任的事兒啊!”
蕭靖權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嚥了回去,很輕的“恩”了一聲:“我知道了。”
打發了等在外頭的朝臣。
皇帝拉著蕭靖權就往外走:“走,去慈寧宮陪母後守歲去!”
***
柳次輔求見皇帝。
請罪也好、求饒也罷,一句話都沒能說上,就被皇帝給打發了。
離宮時遇上秦王......哦不,是皇子蕭元熠堵在重華門前。
柳次輔沒有理會他的哭求。
柳老夫人縱然再是心疼,也不敢下車去安慰。
馬車上。
柳大公子溫潤的面孔上閃過戾氣,沉沉道:“這件事一定跟蕭靖權、瑞王脫不了乾係!”
見祖父波瀾不興,便知他早就知道了。
難怪!
難怪他會讓家裡的暗衛出賣蕭元熠,因為他根本也已經無力挽回,索性讓蕭元熠的破爛事一下子全都爆發出來。
“皇帝寵愛他十多年,沒有下狠手殺了他!但是如今眾人皆知蕭元熠所作所為,從前支援他的官員,怕是都要另投他人了!”
柳次輔老謀深算的眼眸精亮,半點著急和混亂的情緒也無:“而官員投靠皇子,一旦站定了隊伍就不可能隨意變動。退而求其次,是謀權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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