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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百官爭論得不可開交。
“如今正是我們該迎面出擊的時候,否則等他們擴編招兵壯大起來,更是難敵。”
“我倒是持相反的意見,現如今宣平侯和北臨各據一方,相互牽製,依我看反倒是給了我們喘息的機會。”
“喘息?”一大臣冷笑,“我們喘息别人就不喘息了?等大家都歇好了,大周要面臨的就是兩匹吃飽喝足的豺狼!”
“你說得倒是簡單,一張口就是打仗,打仗不要糧不要銀子嗎?”
主戰派和主和派爭得面紅耳赤,吵得李昭年腦仁都疼了。
李昭年揉了揉眉心,“行了。”
“軍糧和銀子那是戶部的事,你兵部操什麼心?該不會是你故意想讓他們得以喘息吧?”
“你含血噴人!我兵部不需要操心士兵的口糧嗎?”
“朕說行了!”李昭年猛地一拍龍椅扶手。
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眾臣皆垂首不語。
李昭年喘息了一下,“江愛卿,你來說。”
江斂之出列,“陛下,臣清算過戶部庫銀,所剩無幾。”
“所剩無幾到底是多少?總得有個數吧。”
江斂之側頭看了一眼,開口的是內閣次輔柳丞。
江元青高坐內閣首輔的位置,先帝病逝後江元青也跟著病倒,但首輔的位置依然無人能撼動,江家在文人中的地位無出其右。
柳丞和江元青本就不對付,加之江家又出了個江寂,而柳丞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柳裕,心裡就更是不平衡了,屢次在朝堂上針對江斂之。
江斂之習以為常,淡定道:“戶部是管銀子的,卻不是生銀子的,年初春蒐、剿匪,還有萬壽宴,耗銀共計八十七萬兩,五城兵馬救駕,南大營動兵,加之先帝喪禮,此處又是一百三十西萬兩,國庫所剩的銀子,支撐到明年的春耕都成問題。”
柳丞冷哼一聲,“宣平侯府抄家,我就不信隻有那麼點銀子。”
“閣老好大的口氣。”江斂之微微笑了笑,“近三十萬兩銀子,在閣老眼中也隻是一點。”
柳丞大怒,“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宣平侯聯合葛良吉貪了多少,怎可能隻抄到那麼些銀子?”
“抄家是由大理寺和都察院一同執行,戶部隻管記賬入庫,閣老問下官,不如去問别人。”
“你——”柳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無心得罪大理寺和都察院。
“那北臨王府呢?北臨世子和都虞候沈妤叛逃,按理就該抄了王府。”
“沈妤護駕有功,叛逃這理由怕是不能成立吧。”
江斂之臉上終於浮現出些許怒色,“閣老若是要看帳,隻要陛下點了頭,隨時都可以,現在不如回到之前出兵與否的問題。”
兵部尚書文宏遠出列,“陛下,依臣之見,不如坐山觀虎鬥,北臨和宣平侯鬥個你死我活,正是我們休養生息的時候,如今還有更大的一個難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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