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自己那坨金子拋了拋,衝著錢老三那水靈靈的媳婦兒挑了挑眉。
曖昧的說了一句:“老三……”
也沒把話說明,彼此心裡卻都清楚。
錢老三狠狠的推了梁大明一把,帶著家人走了。
梁大明翻了個白眼,揣著自己那坨金子心滿意足的下山了。
沒想到剛進村,村裡竟然一片肅殺,到處都是官兵。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他們這個村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村民剛剛進村就被全副武裝的官兵攆到了村裡的廣小廣場上。
小廣場上擺的有桌子,桌子上還有驚堂木,有漆著紅頭頭的黑簽。
桌子兩邊站著衙役,那位吊兒郎當的縣太爺就坐在桌子後面,叼著根草葉子,擺開了一副升堂審案的架勢。
那傻缺茶商就跪在縣太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狀。
“大人呐!我那是我的山!我的金子,他們聚眾瘋搶,求縣太爺為小的做主啊!”
眾人這才恍然明白。
臥槽,這他媽竟然是個連環計!那傻缺茶商實在太他媽歹毒了。
先拿金子誘惑大家,讓大家給他開荒不說,完了還要把大家手中的金子收回去!
哪有那麼好的事?
眾村民都不吭聲。
落進了自己口袋的,誰肯拿出來?
眾人隻默默的把手中的鋤頭砍刀什麼的擺在身前。
什麼都不說,卻也擺明瞭。
隻要是官兵想來搶他們的,絕對跟官兵拚了!
為了自己的金子,為了大屁股兒媳婦兒!
誰敢來搶試試?!
他們村最難能可貴的就是團結!
隻要團結一心,沒有過不去的關,沒有對付不了的官府。
就在這個時候,錢老三突然舉起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錢老三的手惡狠狠的朝著梁大明一指。
“縣老爺!我告發這龜兒子!他搶了茶商老爺的金子,就在他身上,你們一搜就搜出來了!”
梁大明不可置信地看向錢老三。
看到他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一下就明白過來。
錢老三恨自己!
他恨不得自己死!
好啊,錢老三!
居然這麼對待兄弟?
但已經遲了,錢老三已經把他推出了人群。
立刻有官兵上前,刀劍都對準了梁大明,他再也動彈不得。
陸續又有村民紅著眼睛舉告發了撿到金子的人。
人性本來就經不起考驗。
你撿到了那麼多金子,他卻沒有,誰不眼紅?誰不嫉妒?
當然是能檢舉告發就檢舉告發。
要沒有,大家都沒有,這才平衡嘛!
事到如今,梁大明也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那塊金子給交了上去。
想著金子沒了就沒了吧,當自己從來沒有撿到過不就行了?
誰料,事情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那個黑心爛肺的歹毒茶商拿過金子,咬了一口。
立刻又跪到了縣太爺的面前。
哭的跟死了媽似的:“老爺啊!他們這些刁民用假金子換了我的真金子啊!”
梁大明等人這才真正的傻了眼。
但現在,事實俱在,證據確鑿,任憑他們如何辯駁都不起作用了。
那縣太爺判他們欠茶商20兩金子,命令他們限期歸還。
梁大明等人哪裡來的錢償還這筆錢?
沒辦法,隻能簽了賣身契,把自己抵給了那茶商。
從此以後乖乖的給那茶商開荒種地,料理茶園,換來一日三餐的溫飽。
村民們經過這一場變故,變得人人提防,再也不肯抱團取暖了。
生怕哪天被人揹後捅刀子。
人心渙散,再也集結不起來了。
蘇拓山剿匪,至此才上徹底終結。
李大勇等人看完全程,悶了整整三天。
再看淩濮陽的目光時,已經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他孃的,這還是人嗎?
弄不過!根本弄不過!
淩濮陽還是那副痞子樣,吊兒郎當的,叼著根草葉子四處亂晃。-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