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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算是這個樣子,在李大勇他們眼裡,也是魔鬼般的存在。
縱觀整個事件,淩濮陽從頭到尾利用的都是人本性裡的惡。
幾塊金子就能挑撥得鐵板一塊的村子四分五裂,並且人心渙散,再也聚集不起來。
太可怕!
最可怕的是什麼
最可怕的是他連道具都是假的。就那幾塊假金子,就讓那些人互相猜疑,而淩濮陽坐收漁翁之利!
說漁翁之利也不算,畢竟淩濮陽是幫當地民眾找到了一條足以溫飽的道路。
平定匪患、分而化之、穩定民生、發展經濟……
李大勇等人推算過,如果自己來做這件事,不要個幾十年恐怕做不下來。
而淩濮陽呢?一箭四雕,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就完成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這男人,竟強大恐怖如斯!
再想想他背後還有一個老天爺追著餵飯吃的武器天才薛荔……
這兩口子的戰鬥力……
李大勇回頭再想想自己當初的傲氣……
嗚嗚,當初肯定是梁靜茹給的勇氣。
淩濮陽做完蘇拓山的事情之後仍然還在當地逗留,並未打算回去。
就算是臨近年關,人人歸心似箭,也仍然一句話都不敢說,更沒膽子去催促他。
人人都畏懼淩三爺!
誇張到什麼程度呢
淩濮陽要去上個茅房,李大勇等人都要提前去幫他清場。
踹人腿上,大吼:“夾斷!夾斷!把你的屎給我夾斷!滾!”
喪心病狂,無以複加。
如此又到了幾日,淩濮陽每天就帶著薛荔漫山遍野的竄。
去找食材,變著花樣兒的做飯給薛荔吃。
他們倆身後必定跟上丁桂和左胥蒙這兩個甩都甩不掉的尾巴。
四人一狗滿山亂竄,快活的跟猴子一樣。
他們快活了,當地縣令彭大老爺坐不住了。
蘇拓山土匪氾濫他不知道嗎?
知道的。
並且他還在其中拿大頭。
所以才對匪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淩濮陽帶人奉命剿匪,這位彭縣令便狡猾地稱病在家,根本不露面。
但暗中派了好幾撥人,密切關注著蘇拓山的情況。
等訊息一條條傳到了縣衙,傳回彭縣令的耳朵裡,他傻了。
李大勇他們能夠看到的關鍵,彭縣令又怎麼看不到?
細細品讀之後,就驚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忙問傳信的小兵:“現在呢?淩三爺回京城了嗎?”
小兵搖搖頭:“聽人說,淩三爺這幾天在到處蒐羅美食,好像短期內沒有回京的打算。”
彭縣令的嘴角就抽搐了。
沒有回京的打算……
事情都辦完了,還不回京,淩三爺在等什麼?
還不是等自己自投羅網?!
彭縣令膽戰心驚。
彭縣令如熱鍋上的螞蟻。
彭縣令根本不敢去蘇拓山。
隻急得滿嘴都是燎泡。
每天問三遍:今天淩三爺回京了嗎?
每天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
沒有!
今天淩三爺沒有打算回京,又在廚房裡跟左胥蒙切磋廚藝呢。
還不走?
頭大如鬥的彭縣令偶然瞥到了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眼睛倏的就是一亮。
有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在一處農家小院停下。
彭縣令從打頭的馬車上跳下,抬頭看看這處小院。
打掃得乾乾淨淨,收拾得規規整整,門前還有四個衛兵站崗。
——淩濮陽非但沒走,還租了個小院子,過起了小日子……
這……
看樣子確實是在等自己了!
彭縣令咬咬牙。
沒辦法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就儘快把這位爺哄高興了,讓他儘早離開了吧,自己也能得到安寧。
回身把車上的女兒牽了下來。
彭小姐,名媛媛,今年芳齡十八,正是一個女子最好的年紀。
她烏髮如雲杏眼含春,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惑人的風情。
正是因為自身條件過硬,彭大小姐擇婿的眼光有些高,這才高不成低不就
十八歲了,還沒定下婚約。
彭縣令低聲叮囑女兒:“我跟你說的事,你都記住了?”
彭小姐含羞點頭。
她這一趟是關係重大,必須拿下淩濮陽,幫父親脫罪。
甚至……升官……
看起來任務艱钜,
不過這不難!
彭媛媛對自己的相貌身段極有自信。
這一趟,她隻會成功,不會失敗!
彭縣令迅速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眼。
彭媛媛穿著一件大紅羽緞的灰鼠毛披風。
裡面隻穿著薄薄一層紗裙。
待會兒見到淩濮陽,隻要把外面披風一除,內裡的風光無限。
不迷得那位淩三爺滿地找頭才怪!
看著如花似玉的女兒,彭縣令也信心爆棚。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那位淩三爺來剿匪都把自己未婚妻帶上,足以證明是個好色之徒。
聽說去山上摘個凍菌,都又從山上撿了一個落難的美女回去。
說是給自己未婚妻撿的婢女,
但是作為男人,誰還不知道誰?!
如此那投其所好給淩濮陽送美女,準行!
一進門,抬頭看到一個白嫩嫩像糯米糰子似的小美女。
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彭媛媛信心大增。
原來淩三爺身邊就這種貨色,那自己不是贏麻了嗎?!
向前,噙著笑,帶著滿滿的優越感,招呼那小美女道:“妹妹好啊。”
這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年紀的小美女正是丁桂。
丁桂就高高挑起了她的小細眉毛,戰鬥的火苗在緩緩點燃。
慢悠悠問:“你叫誰妹妹?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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