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昨晚的事,霍聿珩沒再攔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外地出差,計劃也從原本的三天延長到了一週。
因為計劃時間變長,杜卓本想跟著我,卻被我拒絕了。
他已經幫我收入了一些霍氏的股份,也在聯絡一些小股東,活躍其中,京市離不開他。
我接手的依舊是一個小案子,區别是我把看資料的時間挪到了酒店裡。
第三天的時候我收到了霍聿珩的訊息,他問我是不是今天回家,他去機場接我。
我捏著手機笑了笑,想他是不是又在和他爸爸保證快點讓我生孩子以後假裝關心我,讓我快點回家。
明明連我走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連家門都不曾送我半步,還談什麼接我。
我把手機揣在口袋裡,裝作沒看見,事實上明天才到我原本和當事人約定見面的日子。
因為不想呆在海苑别墅,才提前出來,一切準備好後,我有更多的時間在當地逛逛。
我逛到一座當地有名的觀音寺腳下,遠遠望去紅牆黃瓦,古色古香,可觀音寺是求姻緣求子的,並不適合我。
正當我準備走的時候,一個在牆邊看手相的老奶奶拉住了我的手。
她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偶爾吐出幾句簡單的吉利話,憑藉她和藹的笑容,我心甘情願地掏了三十塊錢......
這種我是不信的,所以無所謂她說的什麼。
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就偷偷去過靈隱寺,我燒過香,拜過佛,我虔誠地求過神明,可現在我和霍聿珩這樣冷淡著。
婚後我有和他提過一句,想讓他陪我去靈隱寺還願,當時被他一笑置之,他應該早就不記得這件事,神明也許真的生氣了。
老奶奶往我手裡塞了個禦守,我不想辜負她的善意,雙手合十朝著寺廟的方向虔誠地閉上了眼。
可我心裡空白一片,絲毫不知道應該祈求神明保佑我什麼。
海邊城市的空氣濕冷,我吸了一鼻子酸,倉皇逃回酒店裡。
剛進門,大衣還沒來得急換,就接到了王藝穎的電話,電話裡她氣得不輕,把我一頓罵。
原來是我在寺廟前,閉眼求佛的照片被人放到了網上。
照片裡我一頭黑色長髮,身著一件白色的呢絨大衣,身上沒有過多的配飾在當時的環境下更能凸顯虔誠,特别是禦守的紅色流蘇自手掌中垂下,也不怪王藝穎會誤會我又去求姻緣。
之前綜藝最後一期的錄製播出,再加上霍聿珩徒手火場救人的新聞,他現在已經是妥妥的愛妻人設,所以網上對我這次出現在這裡都有了統一的猜測——求子。
結婚近五年,沒有孩子,網上可憐我的聲音變多。
互聯網像是沒有記憶,大家似乎忘記我早就和霍聿珩離婚了。
次日,我和當事人見面,當事人是個年過半百的阿姨,雖然衣著乾淨利索,眉宇間卻沒什麼精神。
她丈夫去世,獨自贍養婆婆十五年,如今身體生了病,沒有精力繼續照顧,想讓老人的女人來把老人接走,可老人翻臉不認人,哭著和别人說兒媳婦不養她。
對付這種人一封起訴書就足以讓她們嚇破膽,一直不露面的女兒終於出現,洽談過程還算順利。
阿姨很感謝我,她說别的律師開口就要幾千塊錢,而我分文不收,純做公益。
她說她們當地特色就是啤酒,讓我離開前千萬去他們這的啤酒音樂節看看,票就是次日的。
我正好也不想回去面對霍聿珩,就把票收了下來,沒想到到了音樂節現場,和想象中激情四射的大型蹦迪現場不同。
一架鋼琴被擺在了舞台中央,而我想躲著的那個男人竟然上台坐在了鋼琴前,十指和琴鍵輕輕碰觸,一首風格和現場截然不同的鋼琴曲就被奏響。
他帶著面具,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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