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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丁長赫沒送口信回來,但安然沒想到,府城的丁林氏倒給她送來了信。
原來是新皇給各地駐軍首領,都賞了美人。新皇登基,被抄家的不少,自然落難的官家小姐也很多。
新皇念各地駐軍辛苦,各個將領,有賞金銀的,有賞美人的。
丁長赫位高權重,自然也得了一個。
據丁林氏說,這個美妾天姿國色,也是家族獲罪,才落得難。丁長赫對她很滿意,現在住以前鳳姑孃的院子裡。
等丁婆子知道後,連忙過來,前段時間大爺和大奶奶相處很好,她怕大奶奶鑽牛角尖,忙過來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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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現在不知事情真假,你也别太往心裡去。官場上相互贈送美妾是慣有的,何況這個還是上頭賞的,大爺就算想拒也不可能。”
安然看著丁婆子,耐心的開導,她倒是笑了。
“丁大娘,這我明白,攝政王就賞了大爺兩個美人,新皇才賞一個,不管大爺是不是喜歡,都拒不得,這我明白。”
丁婆子一拍手,“大奶奶想明白就好,這事兒大爺隻能接著,好不好的,也得做出喜歡的樣來。”
陳大姐倒是挺為安然難過的,這剛過幾天好日子,怎麼又來一妾。大爺那一院侍妾已經夠難纏了,細想想,大奶奶不回去才是正確的。
說實話,安然並不覺得難受,經曆這麼多,她早就不把男女之情當做是重要的了。
對她好,她受著,適當的回報一下。對她不好,也就像從前一樣,沒什麼值得難過的。
所以她壓根不想回丁家,跟一群女人勾心鬥角,她本就沒這心,何苦讓自己難受。
丁長赫對她好,她日子好過一點,對她不好,頂多就是再辛苦一些,不用想那麼多,日子反倒過得踏實。
經曆過生活的磨練,安然很看得開,依然每天照常勞作,照常生活,一片安靜。
而府城丁家,丁長赫後院的幾個女人卻鬨成了一鍋粥。
文姨娘調養好身體後,便又重新加入爭寵的行列。還沒實施手段,丁長赫便去了鄉下養傷。大爺剛好,上頭又賞了一個美人過來。
這讓文姨娘和韓姨娘不得不暫時結盟。
鳳姑娘和田姑娘因為挑事兒針對安然,讓早就忍著她們的丁長赫給送到了城外。
玉姨娘現在除了照顧丁平,任何事都不參加。
這天,文姨娘在花園遇到了新來的白姨娘,不知何故爭吵起來,甚至動起了手。文姨娘身邊帶著得力的婆子,新抬的白姨娘哪是對手,不僅頭髮被抓散,臉上還有兩道血痕。
各自的丫頭也上去護主,這一下更是亂的不成樣子。
等丁長赫知道時,二話不說,便都給她們禁了足。
也不知怎麼那麼巧,丁韓氏這時給丁長赫送來了一封信,說她身體已經好了,讓丁長赫派人接她回來。
丁長赫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又和他爹鬧彆扭了。
還有一封信是給韓姨孃的,韓姨娘接到信,便端著宵夜來謝丁長赫。
忙了一天,又心情不好,丁長赫也是餓了,宵夜倒全吃完了。
韓姨娘含笑見丁長赫吃完,便拿著空碗走了,順便還把外面伺候的人都遣開,讓他們别妨礙大爺辦公。
可過了一會兒,丁長赫便感覺便有些模糊,渾身發熱。
他把公文收好,就回了前院兒小臥房,朦朧間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味兒。
韓姨娘不知何時到了床前,見丁長赫實在難忍,便脫掉衣服也上了床。
一番雲雨過後,韓姨娘滿足的熟睡了,丁長赫清醒後卻是拍了兩下頭,忍著怒火轉身就出去了。
站在院中揉著頭,便好似聽到一個聲音,大爺還是穿這顏色的衣服,顯得精神。
丁長赫睜開眼睛,四處望瞭望,沒有那女人的身影,歎口氣,轉身騎馬出了府。
第二天,丁長赫便借練兵之由,幾天再未回丁府。
在兵營的丁長赫操練完兵士,又與手下將領商議軍務,三天後,事情告一段落,隻帶著大山一人回了下溪村。
到家時已是深夜,馬蹄聲早就驚醒了陳大姐。她忙披上衣服,待問明情況,把門打開。
等他進了堂屋,安然才出來。
“大爺,怎麼這麼晚還過來,晚上行路也不安全。”
丁長赫說道:“廚房還有吃的嗎,給我和大山弄點,我倆晚飯都沒吃。”
“那你們稍等會兒,我去給你們下麪條。”
安然忙叫陳大姐到廚房幫忙,先給倆人端來兩杯水,又回去給他們準備吃食。
麪條差不多是用盆裝的,一人一盆,一盆裡臥倆雞蛋,還有熟肉,這倆人狼吞虎嚥的吃完。
吃完飯大山舒服的說道:“大奶奶,還是您這這飯好吃,兵營那兒簡直都咽不下去。”
“你們是從兵營直接過來的。”
“可不,這幾天一直操練兵士,商議軍務,就沒得閒的時候。”
丁長赫掃了他一眼,“哪那麼多話,吃完了滾回後院去。”
後院有水井,大山回去直接打桶水,一衝就算洗過了。
安然則是給丁長赫溫了熱水,讓他泡一下,解解乏。
伺候丁長赫梳洗完,他倒是上炕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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