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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安然含淚送走了小石頭,看著兒子騎著高頭大馬,越跑越遠,忍不住閉了閉眼。
陳大姐也是眼圈通紅,“大奶奶,咱們回去吧,大少爺都走遠了。”
丁長赫說出去三五天,可都過了也沒見他回來,可見是有事給絆住了。
小石頭一走,安然在這兒更待不住了。
她決定不管丁長赫回來不回來,收拾好東西,兩天後她就回下溪村。
當天下午,安然便和陳大姐把所用之物都收拾好,到時走時省得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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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收拾時,孫婆子進來說道:“大奶奶,玉姨娘身邊丫頭來說,平少爺病了。”
安然說道:“現在是二奶奶管家,讓二奶奶給請大夫。”
孫婆子下去。
倆人繼續收拾東西,這一次,丁長赫送來不少布料,安然決定全帶走。
可等傍晚的時候,孫婆子進來說道:“大奶奶,大夫給看了,藥也開了,可孩子太小也不好硬灌,現在玉姨娘那兒正亂著呢。”
現在玉姨娘照管丁平,平時確實很上心。現在孩子才幾個月,又早產體弱,這會兒病了,確實比較棘手。
孫婆子看了看安然的神色,繼續說道:“我勸大奶奶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大爺不在,平少爺雖是養子,但大爺看重。你是嫡母,若萬一有點兒事情,您都不露面,倒時和大爺那也不好說。”
安然知道孫婆子說的不錯。
轉身叫過陳大姐,“您留屋裡該乾什麼乾什麼,我去去就回。”
安然整理下儀容,就帶著孫婆子去了玉姨孃的院子。
剛進院門,便聽到孩子的啼哭聲。
一進屋,玉姨娘也是眼圈通紅,見安然來了忙,叫了聲,“大奶奶”
屋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忙躬身見禮。
屋裡氣味實在不好聞,因天冷,四周都不通風,再加上藥味,女人的脂粉味,安然隻感覺喘不上氣來。
“把門打開一點,把味道散散,藥給孩子吃下去了嗎。”
玉姨娘說道:“喝了一些,可也沒見效,剛才把奶都咳出來了。”
這時有一婆子忙阻止,“大奶奶,可别開門,見了風會更厲害的。”
“風不會直吹到屋裡,屋裡氣味太難聞,大人聞了都難受,何況孩子,把門開小點就成。”
婆子臉色難看的退到了玉姨娘身邊。
安然看了看大夫開的方子,這也太溫和了。
“先吃兩劑,明天若再不見好,再請一大夫吧。”
玉姨娘跪在地上,說道:“大奶奶,我聽大爺說您會醫術,您幫幫我吧。大少爺您給養的那麼好,身子那麼壯,從來很少生病,您一定知道怎麼照料。”
這會兒玉姨娘收起了原先的嬌媚勁,隻是一個擔心孩子的女人。安然知道玉姨娘確實對孩子很用心,說道:“地下涼,先起來。”
安然看了看藥方,說道:“我可以給你張方子,你讓大夫看過之後抓藥給平兒用,這是以前大少爺用過的,對嬰兒退熱止咳還是很有效果的。”
玉姨娘又要跪下磕頭,安然忙讓丫頭攔住她。
安然寫下藥方,又把孩子的症狀,還有具體情況都寫了交給玉姨娘。說道:“找大夫好好看看,若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還用原先的方子。”
安然又看了看孩子,這孩子早產,身體本就弱。現在病著,看著更讓人心疼。
現在孩子聲音有點啞,時有咳嗽,最主要的是孩子小,很多藥不能用。
安然看完後,叮囑玉姨娘仔細點照看孩子,“大爺也許這兩天就會回來,若再不見好,就讓大爺再去請高明的大夫。”
玉姨娘感激的送安然出了院門。
在路上時,孫婆子就說道:“大奶奶,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剛才不應該留下藥方。”
安然問道:“孫大娘,怎麼了。”
這些日子,孫婆子也知道安然是個比較溫和的人,又和陳大姐瞭解了,原先服侍丁老太太的丁婆子情況,對安然也很有好感。
“大奶奶留下藥方,若真有一點差錯,可就全賴在大奶奶身上,大奶奶是一片好心,就怕到時候說不清。”
安然說道:“不至於,藥方留下也會請别的大夫看過,又不是我給抓的藥,熬的藥,腦子明白點的,便知道和我無關。”
孫婆子說道:“大奶奶你太心善了,有些事兒,不是這麼說,希望平少爺快點好吧。”
不管大人間有什麼,孩子總是最無辜的,何況孩子的父親,還是為了救丁長赫而亡。看著小小的嬰兒受罪,安然真做不到袖手不管。
安然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回來見陳大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在屋裡,倆人說開了回村後要忙的事。
確實有很多事要忙,這麼多天房子沒人住,肯定要打掃一遍。開春後藥田要規整一下,還要教鄉親們怎麼種植草藥。
安然還計劃,要把手中的銀子變現,多買點良田。感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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