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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進來,“大奶奶,打完了。”
“送回她屋,讓丫頭給上點藥。”
“是”,管家轉身出去了。
安然坐在丁韓氏面前也不說話,就看著丁韓氏唾沫亂飛的,連聲叫罵。
安然讓鐘婆子等都下去,屋裡就剩她和丁韓氏。
丁韓氏惡狠狠的盯著安然,“你等著,等我兒子回來,我定要讓他休了你。”
“行,隻要你能說得動你兒子,我沒意見。”
“我還就不信了,我兒子會要你不要他娘,我定要讓你後悔的。”
安然對著丁韓氏微微一笑,“後悔”,又搖搖頭說道:“你想不想知道,大爺為什麼讓我來管家,而不是讓你管嗎。”
丁韓氏喘著粗氣,“還不是被你狐媚了,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
安然又笑了,“狐媚,這我可真擔不起。我呢,也實話告訴你,你兒子是怕你把丁家管的亂成一鍋粥,更怕你拖累了丁家。”
原來丁勝康早對丁韓氏死了心,雖然內宅他不插手,但有事他都知道,每月給內宅的費用也有定數。
原先還有母親的老人幫著照料,但他常不在家,不留神間丁韓氏把丁老太太留下的人都替換掉。
也就替自己生了兩個兒子,還算爭氣,要不然丁勝康早忍不住要把她送家廟去了。
當然,這些都是丁婆子說給安然知道的。
知道詳情後,安然倒是替丁長赫可惜了一下。
再有本事又怎麼樣,有這麼一個娘,說不得打不得,還得供著。時不時還得扯他的後腿,想想也夠鬨心的。
“你胡說,我嫁到丁家,自從管家就沒出過差錯,你鄉下婦人知道什麼。”丁韓氏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
“管家沒出過差錯,那原先內宅管事老太太留下的人在哪。為什麼內院出了事,是老管家出頭,現在他們人呢,還不是不順你的意,讓你給踢開了。”
“你胡說,老傢夥死都死了,還留人膈應我。你也一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是要誠心擺弄死我,是不是。”
安然冷冷看著丁韓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若想死,我也攔不住,不過你死了,你倆兒子就得回來丁憂。他的對頭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他有出頭之日了,這結果你很滿意。”
丁韓氏喘著粗氣,兒子是她最大的依仗,她怎麼會想斷兒子的路呢。
安然往前猛地一探身子,盯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若想以後看我後悔不好過,你就好好的活著,等你兒子飛黃騰達,你再想怎麼對付我吧?”
說完,安然站起身,說道:“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再有事,就等著公公和大爺親自跟你說了。”
丁老太爺幾十年的拚鬥,丁勝康的搏命廝殺,丁長赫也不是個甘於平庸的人,怎麼可能容忍丁韓氏擋他們的路。
過完了年,天氣漸漸暖了,安然和陳大姐,又把時間大部分花在了藥田那裡。
她讓護院帶著婆子,丫頭小廝在荒地上開地種菜,人多菜消耗量也大。
開春糧食也貴,安然也買進了不少糙糧,但丁韓氏哪兒還是吃的細糧。
安然把花費,一筆一筆全記在了小本子上。
開春之後,村裡又有幾個老人沒了,地裡添了幾座新墳,人們又繼續為填飽肚子忙碌著。
雖然開了春,但日子照樣難過,經常有偷搶事件發生。
而大黑就是出去後再也沒回來,不知道誰偷走吃了肉。
小石頭為此哭了好幾次,眼都腫了好幾天。
心情不好的小石頭沒事時也跟在娘身後,看她管家理事,幫他娘跑前跑後。
等第一茬藥材收穫的時候,小石頭告訴她,邊疆傳來訊息,他們打了勝仗。
隨後又拉下臉說道:“娘,那男人是不是要回來了。”
“應該是吧。”
小石頭不高興的說道:“他回來也别讓他去咱們家。”
因為替丁家管家,小石頭對丁長赫怨氣更深了,他家糧食可都快見底了。
安然笑著摸摸兒子的頭,說道:“他回來娘就不用再幫他管家了,到時娘就清閒了。”
小石頭一想,這倒還好。
那還是讓他快點回來吧。
五月末的時候,丁長赫回來了。
大山和薑力把一個箱子放到堂屋,便退了下去。
“辛苦你這段時間幫我管家,天暖了,這有一些布匹,你留著做衣服。還有,這是茶葉,走時原想給你送來,但時間太趕,沒來得及。”
安然淡淡一笑,“費心了。”
丁長赫又拿出一個錢袋,放到桌上。
安然說道:“大爺走時留了銀錢,基本也夠了,就不需要再給了。”
安然說完,還把一個冊子交給丁長赫,“這是所有花費。”
去年秋冬,還有今年春天,日子可都不好過,安然能撐下來,可見是用了心,丁長赫對此很滿意。
“不用如此,拿著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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