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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鄉下,沒有那麼多事,所以安然的日子過得很清閒。
可也有不開眼的過來添亂。
當然不是給安然添亂,是給陳大姐添亂。
一大早,陳家大嫂就又來了。
陳大姐自她家大嫂第一次來過後,便告訴福伯和高伯倆人,若是上次那婦人再來,不要放進來,或者說自己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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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嬸和高嬸隨後也知道了陳大姐的遭遇,倒是讚同陳大姐不要再和孃家有瓜葛,否則以後想擺脫就難了。
可現在人都堵門口了,福嬸肅著臉說道:“我們回來時間短,缺的東西多,陳大姐一早就出去幫主家購置東西去了,不在家。”
陳家大嫂忙說道:“這位嬸子,你瞧我大老遠的過來,讓我進去歇歇腳,我等我家妹子回來。”
福嬸不悅地說道:“這可不成,沒主家命令,我們哪兒敢隨意放人進院,你這是要讓我捱罵呀。”
說完就把大門關上了。
隨後趕忙進屋和陳大姐說道:“雖然我沒讓進來,可我瞧她那樣,不見得離開,這一會兒出出進進的怎麼辦。”
安然看陳大姐沉著臉,便知她很生氣。
“陳大姐,你也彆氣,你大嫂是什麼樣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既然剛才福嬸說你出去采買東西了,那你就去鎮子上一趟。藥鋪掌櫃的你也認識,幫我買一些藥材,還有種子回來,沒有的讓掌櫃幫咱們進些貨。”
陳大姐深吸兩口氣,說道:“可她堵在門口,我這一出去,豈不是讓她堵個正著。”
安然見陳大姐是氣的厲害了,說道:“你從後院的偏門出去,别用大馬車了,還用小驢車吧,這樣也不打眼。”
陳大姐揉了揉頭,還真是被她家大嫂氣糊塗了,說道:“那好,大奶奶你把單子給我,我照單子去買。”
陳大姐先回屋收拾,隨後安然把單子還有荷包遞給陳大姐。
“别往心裡去,在哪兒都能遇到堵心的事兒,光想這個日子就沒法過了。”
陳大姐感激的點點頭,接過東西便往後院去了。
後院的偏門一直鎖著,從這兒出去,前面看不到。等陳大姐坐著驢車拐上大路,還能看見她大嫂正坐在門口。
出來也好,就不信她大嫂能等一天。可今天等不著,那以後呢,陳大姐無奈的搖搖頭。
陳大姐先去買了些針線,冬天沒事兒,她和安然做針線活的時間多了。衣料從京城帶回一些,上次丁長鬆又送來了好多,正好大冬天的,多給孩子做幾套衣服。
隨後又去了藥店,把安然單子上的藥材買完,又和掌櫃的說要一些藥材的種子,讓掌櫃的想辦法進貨。
藥店掌櫃的對陳大姐有印象,都是老主顧了,自然是一口應下。
從藥店出來後,安然看到路邊有擺攤賣小玩意兒的,便又給卓兒和媛兒挑選了一些小東西,都是編織的,也不貴,壞了也不用心疼。
偏巧旁邊還有賣蜂蜜的,陳大姐又買了兩大罐蜂蜜,用蜂蜜做點心比用糖味道要好。
陳大姐拿著東西慢慢往回走,確實也沒什麼要買的了。陳大姐一邊走一邊想,下午到家,若大嫂還沒走,就先到村裡花嬸家看看,晚上自己再回去。”
“陳大姐。”
猛然聽到有人叫自己,陳大姐站住左右張望了一下。
“陳大姐,真的是你。”
陳大姐這才看清,離她不遠處,有一男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陳大姐臉色一下就變了,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夫趙大年。
當年她嫁給趙大年,倆人也恩愛過,還有一個活潑的兒子,那段時間,是陳大姐過的最舒心的時候。
可一場病,兒子沒了,婆家怪她沒看好孩子,給她受儘了委屈。又因為生孩子時不順,身體受了傷,不能再生了,公婆做主把她休了。
這個男人當時什麼都不說,也不肯替自己做主,硬是逼得自己沒了活路。
趙大年走近幾步,離陳大姐還有兩步遠的距離停下,“原來真的是你,我還怕我認錯人呢。”
趙大年家住在鎮子邊上,每次來鎮上,陳大姐都繞過那段路,就怕遇上讓自己難堪。
趙大年搓搓手,侷促的問道:“你到鎮上來買東西,用不用我幫你拿或送你回去。”
“不用。”
“你現在住哪兒,還住你大哥家嗎。”
趙大年明知道陳大姐沒住她大哥家,這明顯就是沒話找話。
“沒有,我現在幫主家做事,自然吃住也在主家那。”
趙大年上下打量一番,見陳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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