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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花嬸和陳二郎媳婦早早就來了,一見安然的面,倆人眼圈都紅了。
“你這一走就好幾年,雖然你不住在村子裡,可咱這村子都托了你的福。這幾年種藥材,全村人都多了份收入,年景不好時也都捱過來了。”
花嬸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拉著安然的手說道。
陳大姐忙過來勸道“花嬸,快别這樣了。大奶奶在京城的時候就老唸叨著你們,這次我們回來要多住些日子,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
陳二郎媳婦兒說道“看大奶奶這幾年氣色倒是不錯,你在京城沒有熟人,我和花嬸也是惦記你過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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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也擦擦眼角說道“還真讓你說著了,在那過的就是不自在,感覺在下溪村才像是在家裡似的。”
這時敲門聲響起,福嬸把門打開,也是村裡的幾個婦人過來。
陳大姐忙把人迎進來,張羅丫頭上點心上茶水,請眾人都坐下。
安然陪著村裡的幾人閒聊,這感覺可比在大宅院裡,應付那些人和事輕鬆多了。
快到午時的時候,院門又被人敲響,福叔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府城丁長鬆帶著人過來了。
福叔是認得丁長鬆的,忙行了一禮,“二爺,是您過來了,快請進。”
丁長鬆把馬扔給身後的隨從,問道“大嫂在嗎。”
“在,在,就在屋裡,老婆子快去通知大奶奶一聲。”
丁長鬆隻身一人進了院子,就見安然已出來,向他迎過來。
“見過大嫂。”
“快别多禮了,你當著差,怎麼還有空過來。”
丁長鬆笑了笑,“我也是忙裡偷閒過來一趟,知道大嫂到了後,原想先派人過來看看,最後一想,反正這兩天我要到這邊軍營,索性就沒先派人過來。”
安然笑道“當然是差事要緊,可别為了到這兒來耽誤了正事。”
這時,屋裡的眾人見有貴客到,忙起來告辭。
陳大姐帶著冬梅和初夏把給眾人的禮物都拿了出來,一家一個包裹,眾人推辭一番後,這才收下離開。
陳二郎媳婦兒走在最後,說道“大奶奶,我們就先告辭了,您這兒若有什麼事或需要幫忙的,隻管言聲。”
安然忙說道“瞧二嫂子說的,有事我不會和你客氣的,以後得空再過來。”
眾人出來後,便看到還有一輛大馬車停在外面,馬車上還裝了不少東西,幾個護衛守著。
幾個村婦也沒敢多看,忙拿著安然給的東西回了村子。
等人都走後,安然才請丁長鬆進了堂屋,陳大姐忙給兩人上了茶點。
“大嫂,大哥悄悄給我送了信,鄉下地方缺的東西多,我從府城給您備了一批日用之物,你讓人點收一下。”
“怎麼好勞煩你,你當差就已經夠忙的,我這缺的讓他們去鎮子上買便是。”
丁長鬆說道“鎮子上能有什麼好東西,大人將就些,可孩子不能委屈了。大嫂,孩子呢,他們沒在嗎。”
安然笑道“今天村裡好些人過來看我,他們三個照個面,就不耐煩和我們坐著,便到林先生家去了。”
安然衝門外喊道,“陳大姐,你讓福伯和高伯把二爺帶的東西收一下,然後去林先生家把仨孩子接過來,就說他們的二叔來了。”
陳大姐行完禮便出去安排,又到旁邊的小宅子裡接孩子。
不一會兒,子恒就帶著弟弟妹妹回來了。
“侄兒,侄女見過二叔。”三個人齊聲說道。
丁長鬆哈哈笑道“這一看就是哥們,尤其是子卓和小石頭,簡直是太像了。”
子卓這幾天這話聽的多了,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哥更好奇了,難道和自己真的就那麼像。
安然笑道“其實他們哥仨長的都和你大哥像,隻是子恒要比小石頭性格好,不像小石頭那麼暴躁,不好管教。”
長鬆也笑道“我看子卓和小石頭那勁兒就一樣,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
子卓問道“二叔,你見過我大哥嗎?”
丁長鬆嗬嗬笑道“你大哥我當然見過,當年在村子裡我也住過,也教過你大哥功夫。你大哥為了謝我,還請我吃過你娘烙的肉餅呢。”
說到這,安然也笑了起來。
那時丁家遭了事兒,丁家的一些家將就住在鄉下。安然也是後來才明白,丁長赫有意安排他們住在這兒,也有保護她們娘倆的意思。
那時丁長赫有時不在家,便讓丁長鬆和丁長川教小石頭功夫。
小石頭那時怨恨丁家人,雖然想學本領,但又不想欠他們人情。便讓安然烙了肉餅,做了飯菜,請兩位叔叔吃,算是還了人情。
那時,丁長鬆和丁長川還不太瞭解小石頭,還以為這個大侄子和他倆親近呢,心裡還高興了一段時間。
說到以前,安然便笑道“那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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